道,“说吧,我不告诉她我知道了。”
时淮眼睛一亮,“真的,你不说?”
“嗯。”
房间阒寂,傅时聿甚至没有开灯,耳边只有时淮清亮的声音,因为没了顾忌,他便没心没肺起来,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不过时经年曾经关照过他,让他对外说时绥从小由他们抚养,说她无父无母,这点时淮没忘,以至于对着傅时聿也所有保留。
他知道的也有限,所以也只说了自己知道的部分。
挂了电话,傅时聿回到书桌旁,打开电脑,他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时绥的名字,果然,页面跳出来一些她设计的奖项,但并没有搜到关于她过多私人的资料。
傅时聿眉头紧锁,漆黑的眼眸在微弱的光线下复杂而深邃。
她,无父无母,十六岁一个人去了国外,二十一岁学成回国却遭遇了车祸,造成失忆。
期间她很少回国,和时经年一家只是保持着不多不少的联系。
所以她和凌成周认识是失忆后的事?
那安窈呢?是儿时的玩伴,还是在国外认识?
据安父所说,她曾在英国留学,而时绥也在英国……
夜已深,傅时聿在书房什么都没做,一个人坐着想了很久,回房后发现她已经睡了。
她习惯性地背对着他睡的那一面,蜷缩着,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傅时聿走到她那一边,缓缓蹲下,开了一盏小灯,低眸凝视她的睡颜。
她皮肤很白,能看到细细的绒毛,薄唇轻抿着,似乎有什么难题,眉间微微簇起。傅时聿伸出手指,轻轻拂开她眉宇间的折痕,心也随着她的舒展而平静下来。
不论她过往如何,现在,她是他的妻子。
谁都有不愿意提起的事,他亦有。
他们结婚时间还太短,现在她不愿意说,他可以等。
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径直走向了浴室。
时绥睁开眼睛,她浅眠,早在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这段时间他似乎情绪波动有点大,究竟是因为什么事?
时绥轻轻叹了一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男人也是呢?
就这么过了两天,傅时聿倒是没再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两人的相处也恢复到以往的样子。
第三天,傅时聿出差了,去英国分公司,但并没有带她一起。
时绥开始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吃饭睡觉的日子,突然觉得有点不习惯,情绪也不太好。林姨看出来了,打趣她,“少爷才离开一天,您这就想了啊?那接下来一周怎么办?”
时绥恍然醒悟,她这是想他吗?
一时心里又不愿意承认,强打着精神去上班,可回了家,到了晚上,思念就如潮水一般涌来。
她抱着手机,辗转反侧,
他怎么还没有打电话给她?
是很忙吗?
可再忙也需要吃饭睡觉吧?他连个留言都不给,是一点儿也不想她吗?
时绥伴随着这样的患得患失入睡。
傅时聿离开的第三天,时绥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
她狐疑地接通,“哪位?”
“你好,时小姐,我姓方,是金瑞的总经理,凌总和我说了一些事,你有空见一面吗?”
时绥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到凌成周,脑海里猛然想起他之前和自己说过的话。
整个人一震,继而陷入了纠结,
这把钥匙递到眼前,
自己是接还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