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河边走去。
看守的两人明明知道可能有诈,但当下就是不知该如何阻止,兀自举止失措,就见那斗篷老人陡然回身,右手伸起,一根鱼矛贯穿其中一人的胸膛。另一人尚未回神,就见刀光闪处,项颈一凉,鲜红都没见着,便已了帐。
那斗篷人把妆卸下,扯掉绷带,却是方运辰。但听他说道:「快走吧!这下应该已经引起对方注意了!」
于瀚一边将两具屍体踢进草丛中,一边道:「老郑跟程猴不会有事吧?」
「程猴是我们里面轻功最好的,由他护着老郑,遇到突发状况,无论是应战还是逃跑都非常方便,有老郑在,还能克制程猴的冲动脾气。而且他们的任务属於潜行,倒还安全,我们这儿就比较危险了……」
一席话间,两人已奔过河桥,来到河後村落,但见楼高两三,房舍林立,排列成两条道路,就在两条道上的岔路口形成一个圆形的广场。放眼望去,前方正处山坳,疑似通往山间古道。
于瀚凝目看去,心下一喜,确知村後另有他路,暗赞方脸临危不乱,思绪清楚。
就在此时,猛然灯光四起,将当地广场打得亮如白昼,四周房舍顶楼冒出一个个人头,举枪以对,草草算来,少说上百有余,阵仗不小。
原路一队人马慢慢推进,为首一人,扁嘴塌鼻,眉毛稀疏,满脸皱纹活像只癞蛤蟆,正是村长谢常营。
但听他故意装得温柔体面的道:「请问两位贵客,来到我们村子後面是想做甚麽?难道是想拿我们的家眷作要胁吗!」这话问得极其露骨,摆明的是要找理由灭口。
方运辰冷笑道:「村长,别再演了,再演就不像了,这里根本就没有你的家眷,只有你的退路而已,我说的对吗?」
「……」
「你把整个鱼龙台卖给东和鬼子,但又不知道鬼子会不会说话算话,留你活命,这才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如果东和鬼子说话不算,你便逃入设置好的退路,躲个十天半个月,将消息传回凡尔莎,拿国家做你的挡箭牌,你还是那个忠党爱国的岷靳村长。如果这场主权之争凡尔莎输了,你便正式入籍东和本国。说到底,你也只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卖国贼而已!」
于瀚接着续道:「之後我们到了岛上,你就想把我们献给鬼子,今晚你故意放松通往海边那条路的戒备,其实……你早就通知东和鬼子埋伏进村了,再加上一半村民,便足够干掉我们四个人。」
啪啪数响,谢常营鼓着掌道:「精彩精彩,好像你们亲眼见到一样!还被你们早一步行动,不过还是没有用,现在凭你们两个人想脱困,根本不可能!」
于方两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就听于瀚问道:「欸!方脸!你觉得是五百人好打,还是一百五十人好打?」
方运辰难得干话:「一个是五百除以二,一个是一百五十除以二,哪个比较少,你自己算啊!」
于瀚笑道:「哈哈!既然是这样……」脸色陡变冷煞,双眼瞪视卖国叛贼,道:「你凭甚麽认为是你困住我们啊?」
话才说完,远方传来惊天轰响,原路上空暴起弥天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