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空穴未必无因,魏将军还是解释解释为好,若是今日之事传到圣上耳中,不说魏将军,咱家都要被治个不察之罪。”
“李公公说的在理。魏将军,你功高正直,何惧小女子也,还是说说为好。”巴图附和道。
“哼。”魏无忌眼神阴郁,怒哼一声,屏退士兵,“我确实见过那风信,不过是不是出身军人,我倒是没看出来,我身为边关大将,威名远播,时有人想见我一面与我结交,难道每一个我都需要知道身份不成?至于说那刺杀,侄女你的易容出神入化,我是没看出来,只是觉得眼熟,只你走了之后,妓女说你是女儿身,我都无法确认,如何安排刺杀,此言实在荒谬。至于你说风信与孤先生相识,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我忙于战事哪有功夫理会城中小事,与孤先生今日也是第一次见面,如何知道他的事。如此,各位可满意?哼!”
“也有道理,魏小姐可有其他证据?”巴图看向魏子夫。
“风信可是此人?”魏子夫从怀中拿出一卷画像问。
孤先生深深看了画像一眼,坐直身体。魏无忌看了一眼:“或许是吧。”
“此人据我调查,名郑峰,此前曾任定北军前路先锋校骑将军,五年前曾以4000骑兵大破夜煞右路军,斩杀右路先锋将军哈赤,前途一时无量,连圣上当年也知此人,破天荒许与爵位,但三年前却脱离军职,不知所踪,魏将军可知此人为何出现在此处?难道是为了参军不成?”
“哦,若是我知此人是他,也许我就用不着不听命令的将军了。”魏无忌看了眼魏轻。
“再说这孤先生,据我所知孤先生也非主事之人,在他身后似乎还有一位,听说姓王。”魏子夫看向孤先生。
“王?”李公公眼眉一拧。
“这西军北军原就是一体,也许这郑峰听闻边关之患,热血难平,想回来参军也说不得。”巴图猜测道。
“希望就是如此吧,而不是有人想私占兵造,把西北军连为一体。”魏子夫说毕,尽皆一惊。
良久,李公公开口道:“今日庆功,咱家受了惊吓,身体不豫,先行告退了。”
“李公公……”魏不关连忙开口请求。
“魏小姐说得慷慨激昂,有理有条,不愧魏大将军之女,巾帼不让须眉。”孤先生突然开口道,盖过了场内杂音,“只是这性子也像如今迟迟不露面的魏大将军一样,太过阴晦了些。可惜,可惜!”我刚才还略微轻松的心,瞬间一懔,有不好的预感。
“魏小姐与鸾羽军又是怎么回事?”不待魏子夫开口,孤先生话语不停,“混元门的义士有幸逮住一伙阴谋颠覆我威天城防的奸细,他们的身份想必魏小姐非常清楚。”
“是何身份?”
“哈哈哈,便和魏小姐同来的这位姑娘一个身份。”
“他们只是叛徒,与我们无干……”公子卿眉头几乎纠在一起。
“他们便是鸾羽军!”孤先生大喝道。
“鸾羽军?!”
“鸾羽军胆敢擅自离开驻防地,还勾结外敌?”
“我们……”魏子夫一摆手打断公子卿急促的解释。
“不错,她正是鸾羽军人。不过一个鸾羽军的家眷难道还不能四处转悠一下?恐怕圣上也不会禁止吧?”
“魏小姐果然心思敏捷,不过真的只有她一人吗?我们抓住的这伙人可不是这么说的。”孤先生森然道,他这般模样我也是第一次见。
“请讲。”
“据我们审问……”
“他们什么也不会说的!”公子卿道。
孤先生笑道:“确如小姐所说,这伙人几乎什么也没说,不过我们在搜查他们的身体时,身上的标记却做不了假,身上藏匿的东西却做不了假。这伙人勾结臭鼬、胡人,计划里应外合,为胡人开门,其心可诛。大家皆知魏大将军临战受伤再未现身,任胡人威胁边境,魏小姐恰好又内通鸾羽。这其中的门道,深思骇人。”孤先生信口雌黄。但他的话却被那些高官以惊骇的眼神看向魏子夫。
“来人啊!”魏将军嘴边藏不住笑意。
“这么快便忍不住了吗?不就是一伙叛徒,哪次战事没有?孤先生若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尽管把那些人带上来与我们对峙。”魏子夫神情轻松,不见慌张,令我钦佩不已,“不过我怕你交不出人来,我这里倒是有一份东西,你们可以看看。”魏子夫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纸折,便有侍官过来承于李公公,李公公看过交于巴图,最后到了魏无忌手中。
魏无忌瞪大了双眼,之后皱眉道:“怎会如此?这不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