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略一沉吟点头道:“正是,我们一家该多亲近才是。”
“侄媳妇还好吗?”吴未福略带一丝满意的问,“那日多亏侄媳妇帮忙,不然恐怕我吴家没几个能活。”
“在疗伤,我替她心领了。”我道。
“好。”吴未福赞了一声,“如果有空去看看湄儿吧。”吴未福说完便去忙丧葬的事了。
我返身回道屋中,看着床上打坐脸上还有些苍白不可方物的殷梦慈,想起她光洁瘦削的肩膀上被江潇潇抓出来的血洞,突如其来的心疼,本来想着趁这会去看看吴曳湄的心思瞬间抛却了,只想这样陪着殷梦慈,看着她,在她身边。
一束光从一张画卷里洒满整个阴暗的房间,好像自有的发光体一般,瞬间澄澈人的心灵,我竟有些自惭形秽,不敢直视。一只手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只手心绽放着玫瑰花朵的手,忧伤又艳丽,她的伤还没好呢。我接住她的手,抬起头不愿看到那点伤痕,却看见她脸上的一丝温柔,更让我伤怀。
“对不起。”难以控制的歉意。
傻瓜。只看她的目光我便知道她说的这个。
我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一种温馨在心海弥漫,只想遨游,不愿上岸。
去吧,傻瓜。她看着我一笑。
“我……”我想说我不去,我要和你在一起,陪着你,可是眼前闪过吴曳湫的哭泣和怒骂,闪过其他身影,“我……”我做不到。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做你想做的事,我等你回来。
“我……”我想当你的小孩子,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我去了,你小心,等我回来。”
恩,傻瓜。
“不要总说我傻瓜。”我佯怒的道,“我走了。”我鼓足勇气抱了殷梦慈一下,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又怕弄疼了她。她竟然摸了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真是的。我恼怒的往外走,满心里洋溢着一股莫名的冲动,却又努力压抑着这股冲动,不让它在我的脸上表现出与我的任性相反的情绪来。
“噔”一声,一个物件从身后飘然立在门边,是圣女徽。我讶异的回头,殷梦慈示意我带上,我理所当然的放入怀里,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想起一事,不好意思的又回到她身边,虽然觉得破坏气氛,不好开口,但是:“梦慈啊,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不知,不知……”我看着她仿佛明了一切的眼神,感觉额上冒汗,实在有些不齿于口。
殷梦慈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说:说不出来就不用说了。
我牙一咬,狠狠心,想说,还是没说出来,便想逃走,但刚转身,突又反应过来,我这么心虚干嘛,不就是个正常的事吗,搞得好像真有什么事似得,心绪一定,又返身,看着殷梦慈的眼神又开始心虚起来,转开目光,游移在她的身周:“那个,我们葬了张静双就马上回来,在这期间,麻烦、麻烦……你……宝贝,如果……如果有事,照顾照顾吴家剩下的人。”
殷梦慈瞪了我一眼,扬起手,我以为她要打我,却最后只是轻轻落在我的额头,帮我擦了擦汗,我感动的抓住她的手,在嘴边亲了亲,殷梦慈有些不好意思,挣了挣,被我牢牢抓住,她也没再使力:“宝贝,我可没多的想法,只是这吴家对我们还不错,吴曳湫吴曳湄毕竟是我朋友,不能不管不是,不过,还是以你的安全为主,如果真发生意外顾不得了,你的生命最要紧。”
殷梦慈轻拧了我一下,让我叫出声来。
别了殷梦慈,回想着她的善解人意与温柔,心中一片温暖,不知觉便进了吴家几人的院子。
“哟,这不是冒牌的吴家公子吗?什么风让你大驾光临?”一个熟悉而清脆的声音嘲讽着我。
“湫湫……”我心中的温馨瞬间被这股嘲风吹的烟消云散,苦笑的看着院中着着丧服的小女孩吴曳湫,她似乎这几天没睡好,眼睛发红,脸上恨恨的看着我。
“湫湫?我可当不起你这么亲密的称呼。你还是称呼我大名为好。”
“湫湫,对不起。”
“对不起?你没什么对不起的,你现在,不,你娘子现在可是我们吴家的大恩人,我们感激巴结还来不及呢,怎敢奢求你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