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上去打断他的腿!”
我忙起身往外走,只听外边几声哎吆之声,打开房门一看,木雨立于门前毫发无伤,倒是对面几名仆役装扮的人哎吆哎吆滚了一地。
“住手!”是一开始的那个朱校维的声音,“这是干什么,我们丰仪礼敬天下,如今何成仗势欺人、夺人所好之辈,端的为人所耻笑。”余人尽皆喏喏,他便转头向我一抱拳,“这位公子恕罪,我等朋友言行无状,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无事,他们冒犯,仆役替主人受了教训,就此揭过便罢。”我看着眼前这位长身而立,面如满月的朱公子,心想终于不是我一个人抹粉画面了,再看他的周围几位,也是粉面桃腮,女式装扮。但也只有几个,其余站在其后的面部虽有装饰,但也只是独一的纹面贴黄之类。“你打扰了我听曲的雅兴那又怎么算。”
“倒是在下孟浪了,只是在下闻曲犹如天籁,情不自禁,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朱校维长楫一礼。
“这就算了?”我道,“那我踢你一脚,说声对不起,是不是也就算了?”说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兰鹊抓了我一把小声道提醒:“这可是他的地盘,别多事!”我一笑,轻声道,“最讨厌这种装逼的公子了。”
“什么装逼?”
“公子说的确有道理,不知公子贵姓何名,仙乡何处?”
“我姓青,至于名字不说也罢,家乡吗,四处为家。”
“原来是青公子啊。”他闻言看看左右,刚才听我为难朱校维,周围一片义愤,被朱校维制止后,看他眼询,皆摇头。
“公子贵姓青?”从朱校维身后一间曰百灵闺的房间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似男似女,人群让开,一个丰神玉面,锦衣夜行,身高似乎比我还高半头的男子,他眉描柳叶,脸颊清丽,靥点红,额贴艳,脸侧斜红如弓,真真的一股中性美,既有男性的俊,又有女性的柔,要不是他胸部平平,真以为他女扮男装呢。身边跟着一个彩衣女子,靥娇眉青,身型柔美,两人同伴,竟难分谁美。
“不错,这位是?”我问。
“在问别人姓名前,是不是先报上自己的?”他在朱校维身边站定,互看一眼道。
“那也不错,我是青…”突然想起,我的名字好像不对,该说叫什么呢,腰间兰鹊抓我的手还在那里,心中一动:“我是青兰。”
“青公子的名字当真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一声笑语与身边女子相伴,“在下青冷,原是青公子的本家呢!”
“这么巧吗?”这货肯定骗我,“那我还要称一声冷弟了。”
“哈哈,是的,兰哥。”
“弟啊,这朱公子欺负哥哥,你可要为哥哥做主啊?”
“哦,竟有此事?”青冷闻言似乎不知道的问,“朱兄今日宴请为弟到此,为人娴雅豪逸,似乎做不出无故欺人之事。”
“弟原来在此啊,可是掉进了温柔乡,便难闻窗外事了。”
“哥哥说的是极,这怡春袭人的美妙果然名不虚传。不知哥哥是否也被这春意所怡,忘乎所以否?”
“弟啊,哥哥可没你那么好命,刚听了一手小曲,手都还没来的及摸,便被扫了兴,哪像弟弟你软玉温香。”
“哦,是谁这么扫兴,敢扰哥哥雅兴?”
“你说呢?”
“原来是青先生的本家哥哥,朱某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朱校维再一次长楫,却未起身。
“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哥哥你然是否?”见我不置可否,便轻拍身边女子,“即扰哥哥雅兴,这位怡春花魁让与哥哥算是赔罪如何?”
“让与我?”我笑道,“弟可知这袭人却是哥哥让与你们的?”
“这是何意?”
“弟问问袭人姑娘便知。”
“原来如此,确是弟的不是,夺人所好,扰人所喜。确是大大的不该。”
“所以呢?”
“这个是弟从家里带来的小玩意,请兄笑纳。”说完抛过来一个物什,却速如疾风,木雨抢前一步,双手虚抱,回环卸力,闷哼一声,把那东西接到手里,缓缓递到我手里,却是一个水晶般剔透的小鱼,触之微暖,在灯火的照耀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兄可满意?”
我虽极为心动,却不满刚才的方式,手中把玩着那枚东西,也不说话,朱校维还在那里弓着,其他人摸不清情况也不敢多话,一时僵持住了。
“哎吆,各位公子爷站这干嘛呢,今个又不是十五,可弄不了这诗酒舞月的雅事。”却是这当口,安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