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
“你这书斋半日没有一个人,而且书架上也有不少积灰,想来最少数月没有开张,想来董先生不善经营,或又因书斋乃是祖产,董先生又不得转卖,所以只能这样一直拖着,不知小女子说的是也不是。”
董平昌闻言神色一滞,原本松散的情绪瞬间集中,对于谢淑婷的话心中陡然生出一丝忌惮。
“谢小姐!你既然推算出这是祖产,便知晓我不会售卖,你又何必有此一问?”
“董先生!小女子刚刚说的其二对于董先生而言获利最大,董先生确定不听一听?”
谢淑婷说话间顺势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伴随身上散发的贵气,此时此刻他好似觉察到了一股主客异位的感觉。
董平昌心中已经有些慌乱,他完全看不出谢淑婷的根脚,或者说眼前的女人一旦开口,他感觉自己就会把自己卖给对方了。
他强行压下心中的好奇,吞咽了一口口水道:“谢小姐!此事便不必再谈,书斋我是不会出售的。”
“董先生先别急着拒绝。”
谢淑婷抚了抚茶盏,饮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董先生!今年科举已经过了,三年后的会试怕是会推迟,不知董先生到时作何打算?”
“你说什么?”董平昌一脸震惊道。
科举乃是文人入仕的必经之路,谢艇玟也是今年被谢淑婷逼着去考的,因为三年后静慈仁安皇太后离世,宋真帝下旨举国哀悼,导致科举延时改为恩科。
谢淑婷依旧显得不温不燥,抚了抚手中的茶盏道:“董先生!你的时间还很多,虽然我的话有些让人难以理解,但总的来说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一旁的连夕听到这句“总的来说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因为自家小姐每次讲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说明事情成了一半。
果然如连夕预料的一般,董平昌稍微定了定神,揉搓着已经发汗的手看向谢淑婷道:“谢小姐!你的意思是?”
“这书斋已经入不敷出,董先生将其抵给我,由我来开办药店。房子你出经营我来做,除去一切开销后所有的利润我都将其放在私塾,供先生使用。如此一来,既保住了祖产,又有了生计,岂不是两全其美?”
董平昌闻言有些心动,他知道自己守着这间书斋也不是长久之计,但要他放弃祖产又实在不忍。如今谢淑婷提出的方案,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犹豫了一下,略显局促的开口道:“谢小姐所言倒是有理,只是这私塾先生一事,我是否胜任还需考虑。毕竟我只有秀才功名,怕是会误人子弟。”
谢淑婷微微一笑道:“董先生过谦了。学识高低固然重要,但教学之法更在于引导与启发。先生饱读诗书,定能教出优秀的学生。若先生还有疑虑,不妨一试,权当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在下就试上一试,日后有劳了。”
董平昌思考良久,最终点了点头应下了谢淑婷的所请。两人又敲定了部分细节,便立下了文书。
直至最后,董平昌才明白谢淑婷的苦心,她所办理的私塾只针对贫苦人家的孩子,而且学生的一应用具全部免费。
如此大善之举,董平昌直至最后也没打听出谢淑婷的家境以及背景,得到的唯一一句便是“届时你自会知晓”,便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