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叔,你说今天的杀手是谁派来的?”朱三老爷问道,语带关切。
“说不好,不过现在和我们有过节的也就是那几个势力,针对二公子的刺杀无外乎是因为二公子和陈家长房的六小姐有婚约在身,皇室干不出刺杀这样的事,只要大家都认为是他干的无论有没有证据都会对朝廷的威望造成深远影响,为了二公子,行刺杀之事,倒是有些高估了联姻的影响力,所以不可能是皇家的人。
其次就是那些被咱们朱家灭了的大小家族,这些落网之鱼还真说不好,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躲在阴暗处,随时想要报复咱们一下。
还有一些商业上的对手,这些人有能量,有理由,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指挥的动能操纵云雾的高手了。再有就是咱们自己人了咱们的盟友未必希望我们和陈家走的太近。”
老管家井井有条的分析道:
“铜叔前几天大哥从京里发来了一封书信,中枢下令三月份抽调咱们凤阳军,杭州军,泉州卫,西宁卫,广州卫,天津卫,山东卫,云南都司,各出兵一部,又福建水师,登莱水师主攻,八省联动十军共缴。
平的私盐,打的是大大小小的盐贩子,动的却是两淮的盐商,两淮盐商背后的是谁?不正是扬州陈家么,要不然凭什么我凤阳军八万人的编制,而扬州军有15万人,面积相差无几,要不是有私盐之力他哪来的钱粮养兵。
大哥告诉我两件事。一是命令我准备二十万石粮草以备万一,二是开辟一条安全的运盐商路我凤阳军镇附近的官盐供给都由我朱家商行来管理。
一个强大的扬州军不符合朝廷的利易,一个强大的扬州军更不符合凤阳军的利益,扬州军不会反,但底线就是保留十万人的规模。
(淮西节度)杭州钱氏军队战斗力低下,而杀朱元就是为了斩断凤阳军和扬州军的纽带。为防止凤阳和扬州合流,为防止南方糜烂加上一道保险罢了。”
朱三爷一脸的唏嘘,像是在想自己儿子的命也太值钱了一样。
管家低着头不说话,这中高层中的大事不是他这个管家应该讨论的。只有低头听着的份,让干嘛干嘛就对了。
“铜叔,明天陈家的六小姐要来咱们府上,名义上是看看朱元的,约定聘媒八字,可朱元不在府中,她见谁来,同时陈家的二公子也会来拜见,他家二公子来就是来给朱家送利益的,用来巩固朱陈联盟的,只要稳住了凤阳军他们的北面就不怕朝廷的大军,西面的各州卫所军和南面的钱氏杭州军就能大打。
我凤阳军也需要陈家顶住南面的压力,朱陈俩家三代人,联姻四次就没有一次成功的,天下各方势力不希望下代掌权人中两家走的太近。”
朱三爷一步站起身来,吩咐道:
“明天早上你领着这小子直接去齐云山拜师学艺,就用咱们朱府三房二公子的名义,和他说清楚,他在齐云山学艺资源我朱家出了,我朱老三包他张家今世富贵,让他在明处吸引敌对目光吧,联姻的就没有能活着长到十八岁的,我就不见他了,别那天做梦,仇人里在见到这孩子。”
朱老爷随意摆了摆手,语带歉意,看表情却看不出有一点那别人孩子的命给自家孩子当保险有什么不对一样。
“行,老奴这就去办,另外门口的老军汉也是见过张家小子的,不如让他在齐云山下开个酒肆养老,也可以照顾一下张家小子”老管家建议说。
“我记得是房门是我父亲军中退下来的老卒吧!有儿女么?”朱老爷问道:
“有一个独子,老来得子,安排在酒楼当了个小伙计,听说是老头自己要求的,图个平安,也不通什么武艺”
“一辈子老行伍了,见惯了生死,想让儿子平平安安的,没事好理解的,就让他儿子也跟着一起去开一家客栈,就当是他家的产业,我朱家给他的养老钱,帮着看着点那张小子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你暗地里在派一个武艺高强点的挡住那些不值得齐云山出手的小贼,也算是在那插了一双眼睛。”
朱三爷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好的我这就吩咐下去”
管家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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