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之亲,我说我不想嫁给太子的,怎会和他有什么。
母亲松了一口气,说着:“那便好,我与你父亲还担心,今日他仗着太子的身份赖在你房里不走,难保不会仗着太子的身份轻薄于你。”
母亲又无奈地叹气:“哎,怎么也没想到太子殿下是这样的人。”
是啊,怎么也没想到焉瑾竟是这样的人!
临睡前,菀芷收拾屋子,见铺在书桌的纸上写着不大不小的一行字:“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
菀芷是红着脸拿给我的,虽然我二人不知这诗是古人所写,还是他临时所做,也知道男子如此直白地写女子玉足,太过于轻浮。
我没好气地让菀芷烧了那张纸。
次日吃过早膳,我便先去了荣国公府,闻府去杨府会路过荣国公府,这是我与荣瑄怡说好的,接上了荣瑄怡,我们一同前往杨府。
荣瑄怡先问了我的脚伤,而后在车上和我说昨日的情形。
原来焉瑾将方暖放下没多久,她便醒了,说自己头晕。
焉珣把了脉,说她是脾气虚、气血亏,实则没什么大碍,焉珣还调侃了句:“方侍郎家何时这般艰难了,连饭都吃不起了?”
焉理见方暖醒了便提醒焉瑾刚刚看见了我,焉瑾就追了出来。
方暖见焉瑾走了,还在假意忧心,说着什么让闻小姐误会了、闻小姐怎能不相信太子殿下之类的话。
可惜那时在场的几人均知道她的本性,没人理她。
荣瑄怡提到方暖,脸上是她少有的不加掩饰的鄙夷之色。
荣瑄怡嗤笑道:“她日日这般装模做样,也不知道究竟累不累!”
我握着荣瑄怡的手,看向她无奈一笑,撇撇嘴说道:“我们看穿了没有用,还是有人吃她这一套的。”
荣瑄怡拍拍我的手,安慰我:“夏夏,昨日太子殿下一听说你走了,立即就追出去了,我看太子殿下是在乎你的,不是那方暖能够动摇的。”
我抱着荣瑄怡的胳膊,靠在她身上,叹了一口气,同她说:“怡姐姐,太子将来定会娶侧妃纳妾的,这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
荣瑄怡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我,又叹了一口气。
我倏地想到上一世,焉瑾登基时,荣瑄怡与余盈洁入后宫均已18岁了,京中都说这二人是仰慕焉瑾,所以痴痴等了那么多年,可是我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发觉荣瑄怡对焉瑾好像并没有什么感情,我十分不解,于是抬眸笑着看向荣瑄怡,直白问道:“怡姐姐,你可有喜欢的人?”
荣瑄怡一愣,随即面色一红,支支吾吾道:“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笑道:“看怡姐姐喜欢谁,我帮你撮合撮合。”
荣瑄怡无奈一笑,说着:“夏夏,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们这样的人,婚事是不能够自己做主的。”
我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而后想了想,还是把心里话说出了口:“可是总要争取一回,不然误了一生,悔之晚矣。”
荣瑄怡抬手拍拍我的头,自己却认命般摇了摇头,好似不认可我的话。
就快到杨府时,我忽地想起焉瑾昨日留的诗,于是我问道:“怡姐姐,‘新罗绣行缠’这诗你可听过?”
这前半句并不露骨,我故意没提后半句,若这诗是焉瑾临时起意所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
荣瑄怡脸上带了些不自在,问我:“你......你从哪看的这诗?”
荣瑄怡博学广闻,看样子她是听过,我随口编道:“就在一本诗集上,记了这一句,后面是什么来着?”
荣瑄怡尴尬道:“这诗虽不算淫词艳曲,却也总......总难登大雅之堂,你还是别记的好。”
写女子玉足,我怎么不知难登大雅之堂,却还是想知道后面是什么,于是抱着她撒娇:“好姐姐你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荣瑄怡一笑,缓缓说:“不过你就不要再同旁人说起了。”我忙不住地点头。
荣瑄怡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此诗应是‘新罗绣行缠,足趺如春妍。他人不言好,独我知可怜。’”说完,荣瑄怡看着我红了的脸,敲了一下我的头,笑着:“此诗多是男女谈情所用,或是风流男子用来撩拨人的,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太过于轻浮。”
我郑重点头,骂道:“确实轻浮!登徒子一般!”
[1]出自《大学》:如恶(wu)恶(è)臭,如好(hào)好(hǎo)色,此之谓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