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伤痛,抿了抿唇掩饰去眸中的泪意。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眼看她情绪稍稍有所平复,楚云翊陡然悬起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反常,可她对他的在乎,即便只是朋友和哥哥般的在乎,也让他心情悸动莫名,反正只要他们没有成亲,他就还有机会。
“小雲,相信宫元昊应该已经知道阿木古郎惨败了,他既存了谋反之心必定不会轻易罢手,我建议你最好先下手为强,否则等他成了气候,一切可就晚了。”
“我知道。”轻雲微微点点头:“父皇执政这么多年来一直国泰民安,百姓丰衣足食,深受我国臣民们的敬崇和拥戴,所以宫元昊谋反名不正言不顺,注定必败无疑1
“自古以来那些谋逆者们的借口都冠冕堂皇,或是篡改传位诏书,或是清君侧,或是打着真命天子的旗号。。。。。。最严重的还会诬陷继位皇帝血统不正;
还有,宫元昊购买大量战马和兵器很明显是为谋反做准备,而你不但粉碎了阿木古郎的诡计除掉宫元昊的同谋,前段时间又夺取焚烧了华之禹私藏的粮草断绝宫元昊的后路,如此不管是形势所迫还是时机成熟,宫元昊势必都会兴兵谋反;
这样一来,即便晋皇得了民心,即便你们早有准备,也免不了一场内乱浩劫,一旦战火四起,必将导致朝野动荡不安,无数百姓家破人亡,就算你们最终平定了内乱,可为之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可估量,丞相一党更会千方百计的将一切罪责归咎于你,到时候你。。。。。。”
余下的话楚云翊并没说出来,可墨炫已然明白他的意思,垂眸看着蹙眉沉思的轻雲,心头既疼惜又担忧。
见轻雲久久默然不语,楚云翊心里也不好受。
“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说不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们最好立即启程回国,我也要尽快赶去边关,谨防梁国趁虚而入。”
说完,楚云翊翻身跃上侍卫牵来的骏马,深深看了轻雲一眼后扬尘而去,空气中传来他凌冽的声音:“墨炫,照顾好小雲,若她少了一根头发,便是天涯海角,我也绝不会放过你1
看着渐渐远去的俊逸背影,轻雲紧抿着唇,漆黑眼瞳中有着易碎的东西在流动,直到坐进回程马车里很长时间还微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墨炫顿时打翻了醋坛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
“你当然做错了1
轻雲闻言抬头望着他,而墨炫一手轻拥她入怀,一手抬起她白皙的下颌,四目相对一字一句道:“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居然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屡次自封穴位伤害自己,更伙同楚云翊瞒着我,你可知错?”
“辰羽,这个我可以解释,我。。。。。。”
“错了就是错了,再多解释也没有用1墨炫咬牙切齿道:“看来不惩罚你,你是不长记性。”说着低头狠狠吻上那日思夜想的樱唇,夹杂着怒气和懊恼的吻犹如狂风骤雨般瞬间吞噬了轻雲的神智,霸道的舌头冲进她口中,用力地啃咬着,吮吸着,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一般。
“唔。。。。。。”轻雲挣扎着想要逃离,可墨炫钳制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而原本摩挲她下颌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固定在了她的脑后,根本不容她逃离,迫使她更深的与他纠缠。
良久之后,分开的两人都有些微微的喘息,看着怀里脸颊绯红的爱人,墨炫低沉黯哑的声音透着警告:“你要是再敢明知故犯,我就把你带离晋国再不见任何人,再不过问任何事,记住了没有?”
没人知道当听见她竟伤害自己时,他的心有多痛,更多的是懊恼他的疏忽没发现她的异样,害得她受了那么多的苦。
其实她原本不怕疼,只是一次次钻心蚀骨的寒毒发作,师傅又没找到最好的方法医治,只能以银针刺穴缓解她发作时的疼痛,导致她对疼痛变得很敏感,而他毅然选择学医,就是为了不让她再承受疼痛折磨。
“记住了,我保证再不会了。”
轻雲知道辰羽言出必行,也知道他们师徒的居所极其隐秘,至今无人得以寻见,虽然她很喜欢辰羽所说的那个世外桃源,可没铲除父皇他们的威胁之前,她不能离开。
“对了,你让百里晰他们留下来可是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