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1一把将密报撕得粉碎,丞相脸上已然布满阴戾和杀气:“竟敢擅自改变计划,结果不但功败垂成不说,还毁了老夫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处暗势力,更因此牵扯出无数的老夫门生,简直气煞老夫矣!那个蠢货人呢?”
“回老太爷,已经死了。”
“死呢?”
“是。”管家战战兢兢说道:“据说是引燃了燃油要与九公主等人同归于尽,只是不知为何最后烧死了她自己,九公主等人却安然无恙。”
丞相眉头一挑:“燃油?那个蠢货怎会有燃油?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什么没及时禀明老夫?”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苏静茹此番前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得到了,还来不及禀告老太爷?”
“胡扯1丞相狠狠瞪了管家一眼:“那个蠢货跟着老夫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凡事要第一时间禀告老夫?分明是有意隐瞒!而且据老夫所知,只有周国和梁国才有燃油,晋国却极少,那个蠢货又从何得到?莫非。。。。。。”
说到此处,一个念头忽然在丞相脑海闪现,随即又自我否定:苏静茹可是他从小训练的杀手,怎么可能会背叛他?可惜苏静茹已经死了,也就无法探知她从哪里得到的燃油,否则他必然如虎添翼,所向披靡。
“老太爷,是否要另外再派人接替苏静茹继续执行计划?还有皇上如果真的彻查那些官员,我们。。。。。。”
“一旦彻查势必会引起朝野动荡不安,皇上没那么蠢。”丞相眼底划过一丝幽芒:“那件事可有线索呢?”
“呃?”丞相话题转移太快,管家一时没转过弯来,不过片刻又反应过来:“回老太爷,当夜值守的家丁直至死前一直坚持说是因为偷懒睡着了,至于怎么会引起书房大火都茫然不知,而暗卫们也说没看到有人进出过书房,老奴调查过,当夜除了大少爷,其余主子们都不在。”
“继续查,务必查清楚究竟是谁盗取了书房密室的重要物件?查出来后立即回报,切不可打草惊蛇1若非他命令,涛儿从来不进书房,自然不可能是涛儿。
“老奴遵命1
“对了,锦鹏哪里如何呢?”
“昨儿个老爷传信来说是发现了紫衣卫的踪迹,为免紫衣卫察觉,老爷暂时全面停止了计划。”
丞相听罢神色一凛:“九公主果真狡猾多端,表面上让紫衣卫调查少女失踪案,实际却暗中查访各地官员,老夫倒是小瞧了她!告诉锦鹏,千万要加倍小心不可让紫衣卫看出什么端倪,要不然我们将前功尽弃,另外,贵妃和淳王那里我们是指望不上了,他要早作准备。”
“是。”管家小心翼翼问道:“老太爷是要放弃贵妃和淳王么?”
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丞相冷冷横了管家一眼,那阴戾的眼神顿时吓得管家心惊胆颤,正要跪地乞求丞相原谅他的越矩,冰冷中透着诡异的声音传入耳畔:“通知北原郡的暗桩,设法将九公主去周国的消息告诉阿木古郎。”
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
都说阿木古郎好渔色又心狠手辣,饶是九公主再狡猾多端,一旦落在他手里就算不死也回京无望,深深佩服老太爷足智多谋的管家随即恭敬行礼离去。
与此同时,淳王府飞舞阁外,明月警惕地四下察看一番后悄悄进入卧室,往桌上的茶盅里倒入一些粉末摇匀,然后神鬼不知地离开。
谁知刚溜到院门口,就见林忆薇带着贴身丫鬟小琳静静站在门外,秀美脸上一派淡漠清冷之色,一双眼瞳却深邃如墨。
看了看院中毫无察觉的几个奴才,又看了看故作镇定的明月,林忆薇一语不发转身离去。
紧紧跟在林忆薇的身后,明月心中忐忑不安又疑惑:林侧妃不是在休息么?怎会来了飞舞阁?
回到梦薇阁,小琳机警地带着一干奴婢退下并紧闭房门,林忆薇走到绣架旁坐下,埋首绣着未完成的绣品,淡淡的语气犹如她的人一般淡漠:“你去飞舞阁做什么?”
“奴,奴婢没,没做什么。”
“是吗?”
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却让明月不自主地浑身一颤,慌忙跪在地上视死如归道:“淸庶妃死得冤枉,请林侧妃原谅奴婢的报仇心切,来生做牛做马,奴婢再报答林侧妃的恩情1虽然林侧妃有恩于她,可姐姐的仇,她不能不报。
微微抬头看了满脸愤恨的明月一眼,林忆薇复又埋首绣着绣品,等到最后一针完成,白玉如葱的手摩挲着苍劲挺拔的墨竹,淡淡说道:“记住:你今天一直在伺候本侧妃刺绣,哪里也没去1
“林侧妃。。。。。。”明月怔怔地望着林忆薇,须臾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林侧妃的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1
“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否则九公主也不会至今都没动她,你以后切记不可再轻举妄动,至于那个人,本侧妃已经处理干净了,你大可放心。”林忆薇难得好心告诫一句。
明月听罢神色一窒,原来林侧妃早就知晓一切,因此才会及时将她带回来,如若不然,她怕是会落得跟姐姐一样的下常
“奴婢定谨记林侧妃的教诲1
对于明月的感激,林忆薇充耳不闻,目光始终柔和地落在墨竹上:此去路途遥远且凶险艰难,你可安好?
而此时回到飞舞阁卧室的张恋舞坐在桌边,接过贴身丫鬟碧珠奉来的茶水慢慢饮着,星光水眸里幽深不见底,神情淡漠不知在想什么。
在碧珠给她续第二杯茶时,司马淳忽然一脸阴戾走了进来,看着悠闲饮茶的她,心头不由莫名火起。
难得一次出京办差以此赚取功绩的机会,父皇丝毫没有考虑他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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