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风……
管家话音未落,一道魁壮健硕的身姿蓦然出现在门口!
段伯祺本就于宴席间饮了不少酒,这会子恰好酒劲儿上头,眼前景象重了影。
他费力聚焦眼神好半晌,才瞧清门口之人……
竟然是风水浚?!
他……
他不是对战溟幽时身负重伤,正在浔江城养伤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段伯祺毕竟是条老狐狸!惊诧仅存少顷,便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就算风水浚归来又如何?!
风水浚可是朝廷通缉犯!
被罢职后竟敢私自离开皇城?!
他还未下令将犯人缉拿归案,这会子反倒自己送上了门儿?!
思于此,段伯祺愈发有底气,天塌下来还有瑞贤王撑着!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来顶!
况且,清凛王与太子双双薨逝!他还有何可惧?!
来人啊!将朝廷要犯风水浚拿下!段伯祺脖子一梗!喷着口水大喝!
闻得命令,数十名身覆银甲的士兵倏尔出现!由四面八方向风水浚涌去!
然而在绝对力量面前,他们的围攻不过是蜉蝣撼树。
区区眨眼间,便被风水浚打得丢盔弃甲,一个个儿滚在地面捂住伤处直哼唧。
你……你大胆!竟还敢负隅反抗?!段伯祺哆哆嗦嗦指向风水浚,下意识向后挪步。qs
眼瞧着局面陷入僵持,温润如玉之音打破沉静……
哈哈哈……风将军,看来本殿来得正及时!你们先行队太快了,可叫本殿追得好苦!
是泫宸煜。
原来
,自泫宸魈与风水浚等人从浔江城启程后,泫宸煜也即刻动身。只是他并未御马疾行,这才姗姗来迟。
再观段伯祺,他那为数不多的硬气,自打瞧见泫宸煜,便消失无影!
他脑子发懵!双膝发软!
扑通一声跪伏于地!
微……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究竟怎么回事?!
难道是他喝多出现幻觉了吗?
太子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这这……
这可是实打实的大活人啊!
瞧段伯祺冷汗浸透额鬓的惊愕状貌,泫宸煜朗声轻笑,澄净嗓音和煦如故,却令段伯祺心内……越来越没底。
段大人最近可真是忙得很!一边为风大人扣帽子,一边增税欺民,还养了这许多私兵!估计这皇城都快被段大人收入囊中了!
微臣……微臣没有,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段伯祺竭力平稳心虚,头埋得更低,只敢垂视自己新制的缂金丝缎绒礼服袖角。
好歹他也算叱咤朝堂多年,很快便将来龙去脉理了个通透!
既泫宸煜安然无恙,还言之凿凿道出他近日行事。
即表明太子殿下已完全掌握实情!
之前的死讯,怕是欲取故予。
由此看来……
清凛王或许亦是诈死!
一切皆是兄弟二人暗中谋计!
让他与泫宸泰放松警惕。
最终一网打尽!
事已至此,唯有明哲保身,方能留住小命!
想到这儿,段伯祺重重叩首,额击地面响声隆隆,太子殿下!请您听老臣解释……这都是瑞贤王殿下逼迫微臣啊!若微臣不依,他……
哗啦啦……
纸片纷落,截断段伯祺口中话语。
泫宸煜早就料定,段伯祺会委罪于人,索性取过准备好的罪证扬洒于半空。
段伯祺颤颤巍巍拾起一张张卷宗,上面清晰记录他笼络朝臣诬陷风家的事实。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不容他有丝毫辩驳余地。
段伯祺悚然失言,掌心捧托的纸张,同他双手一起颤抖起来。
段大人,您看看,这上面可还详细?若有遗漏,劳烦段大人在刑部亲笔补上。
言语之间,泫宸煜摆摆手,两名侍卫上前,将跪地的段伯祺架起。
他的双腿软似面条,双臂耷拉着随身体甩来甩去。
整个人仿佛泄了气的球,面如土色,呆若木鸡。
恰逢段璟也从别院儿被带了出来。
他仅穿了一条赤红色亵裤,肥油满腹,大肚翩翩,肥肉伴着他剧烈挣扎而摇摇晃晃,不堪入目至极。
方才,他刚解开美人儿的抱腹绳结,门外突然闯入十几名凶神恶煞的锦衣侍卫!惊得他瞬时软了下去!
他反抗无果,未等穿衣。
又被拖到室外!
这群侍卫是要造反吗?!
他可是当朝首辅之子!
他们岂敢动他?!
正值寒冬腊月,赤身露体的段璟瑟瑟发抖,一双芝麻小眼却气得滚圆!
他刚欲破口大骂!
余光瞥见身长玉立的太子殿下,正略隐鄙夷地斜睨他。
段璟心头狂跳!吓得全身肥肉跟着发颤,嗷一嗓子尖叫出来……
泫宸煜?!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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