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
婢女轻声应答,眼不禁落在娘娘被荆游钳紫的脖颈、手腕,与身上布满的鞭笞、蜡灼印记。
热泪滚落的同时,婢女沉声而叹:「李侍卫乃这宫中唯一可帮我们之人,如今他去送信,日后在宫中……」.
「无妨。」安芸香双手握紧浴桶边缘,指尖攥得发白,「如今箭已入弦,荆游开始动作。一切……也终要结束。」
不知凌翼可收到信……
不知他身体……可还安好?
另一边,荆游边抚摸枕在自己腿上沉睡的皇帝舒麟,边听暗卫禀报:「荆国师,南疆军已动,浔江城亦收到信号,眼下万事俱备!只待您一声令下!」
「哈哈哈!」
荆游无法抑制狂喜,仰天长笑,一把将舒麟脑袋从腿上搡了下去。
即便如此,陷入深眠的舒麟仍旧未醒,依然沉浸在酣甜睡梦中。
荆游起身坐于龙椅,得意的脸上皱纹皆舒展开来,诡笑着摩挲龙椅把手上的至珍南珠,「哈哈哈!那还不快去速速传令!」
暗卫离开,荆游又独自兴奋许久,甚至还将双腿搭在伏地而卧的皇帝头上。
他口中哼着南疆民间小曲儿,摇头晃脑极尽惬心。
南疆之国,处钟灵毓秀之地,那里云山环绕,植翠物灵。
正因如此,南疆人靠山吃山,世世代代皆居于群山笼绕之间。
只是物竞天择,群山之中常有野兽出没,山上更是毒虫满布。
对于依靠山物生存的南疆人来讲,每次上山采取野蔬野果或打猎,都极其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丢了小命。
而南疆土壤稀薄,并不适合耕种,如此一来,只得依赖从别国购进粮食物资。
长此以往,南疆国力越来越衰糜,百姓更是苦不堪言。
荆游真正身份乃南疆国主兄长,因自小痴迷巫蛊之术,而周游四海以精进术艺水平。
直至受到弟弟求助,这才回到南疆助他治理家国政事。
于是,他们盯上三大国之一的东昌,这里距南疆不甚遥远,且物阜民丰实乃膏腴之地。
荆游多年苦心经营,只为将东昌从内部腐蚀,将南疆皇都迁于此处!
届时大耀兵势同样薄弱,便可一口吞并天下两大国!
眼看着计划即将成功,荆游笑弯了腰,将脚踩在舒麟脸上,如踏球般用鞋底带着滚来滚去。
「哈哈哈!日后这东昌皇宫就更名为南疆皇宫啦!哈
哈哈哈哈!」
还有那个小姑娘!
忆思间,荆游从袖口掏出一精致琉璃瓶,里面盛装着风水清曾中之蛊虫。
肥壮黝黑的虫子挤成一团,还是那般令人颤栗作呕的模样。
荆游将瓶子搁于眼前宝贝似的反复观看,边于心内暗自得意。
那日在她体内布下的蔑刹蛊想必已发挥效用,接下来只待浔江城的疳痴蛊被雷瀚激活!
我南疆!即将制霸天下!
哈哈哈哈哈!
……
大耀军营。
雷瀚被五花大绑丢于地面,满面惶恐,难以置信。
初泉收剑入鞘跪地禀报:「禀风将军,清凛王殿下,末将已将雷瀚与其同伙尽数清理干净,如今浔江城已解除危机!」
默默听着的雷瀚如筛糠般抖动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极好!怎如今被轻易发现?
他抬头扫了眼对面正寒视自己的两名「瘟神」,费力撅起屁股连连叩首,「求殿下与风将军饶了属下!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求二位饶属下一命!」
泫宸魈冷声而笑,沉冽嗓音令人不寒而栗,「你指的是蛊虫?还是助荆游坑害我大耀子民?」
闻言,雷瀚惊得险些咬到舌头,连头亦忘记磕,「您……您怎么知道……」
「呵……」泫宸魈唇角微挑,瞧不出任何情绪,「带下去,斩。」
「饶命啊!求殿下饶命!!属下知错了……」
雷瀚嚎得悲天恸地,哀惨至极,惹得泫宸魈眉头紧拧。
如今计划已成,明日开始实施。
风水浚还有些细节想与泫宸魈商榷,忽闻营帐门口传来委委屈屈地啜泣之音……
「呜呜呜……」
二人瞬时被这熟悉哭声吸引,一同偏转过头……
小丫头身披单袍,脚上未穿鞋,眼泪挂满小脸,鼻尖儿哭得通红,嘴角似快耷到地上去。
「魔王……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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