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悄悄的挺挺小胸脯。
宿砚的余光看见他的小动作,眼里带着笑意。他们这个家,重新有了活力和生机,完完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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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正式进去愉快的寒假生活,再过一个星期,秦淮也要期末考试。
丰逸和乐瑥一如既往的一起上学,天寒地冻的天气,乐瑥坐在自行车后坐上吹冷风,贴着丰逸的后背,心里还美滋滋的。
程熙一如既往的蹭秦淮家的车,对学习进入了空前的热情,不仅热情,还激烈,还燥。
逢考必燥,秦淮他们已经见怪不怪。
每到考试,程熙都是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要跟数学奋战到底。
付燃调侃他,要是他以后追女生能拿出对数学二分之一的热情,那得所向披靡,没有搞不定的。
程熙对数学,那是真爱,并且是愈挫愈勇。
只是…
他这个真爱,是真不爱他。
学校安排数学是最后一门考,考完数学那一科的时候,要回自己教室,听老师安排接下来的事。
不出所料的,秦淮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日哦”。
程熙一看到秦淮,就像是看到了革命组织,嘚啵嘚的诉苦:“这次考试怎么这么难!日哦,看的全没考,考的全不会”。
“去他妈的,又没写完”,程熙忍不住,骂了一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此情此景,与上一次考完数学,上上一次,上上…一次,惊人的相似。
他们几个人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看程熙捶胸顿足,就差嚎啕大哭的样子,秦淮安慰他:“这次试卷的确有点难,没事,别怕,你难别人也难”。
程熙闻言放心一点,他是相信秦淮的话的。
然而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嘴快,问秦淮一句:“你觉得难不,写完了吗”。
然后他看到秦淮犹豫了,没有回答他。
“说实话,我挺的住”,程熙右手捂着左胸,坐在凳子上靠着后面同学的桌子。
秦淮组织了下语言,“我觉得…嗯,也挺难的”。
“那你做完没?”
“…做完了”
还检查了一遍,后面这句秦淮没说,怕插到程熙的心窝子。
丰逸想跟秦淮对答案,那道题他用了一整张草稿纸。
“那道题最后一小问是不是用数学归纳法,然后再裂项求和算?”丰逸忍不住扭头隔着过道小声问秦淮。
秦淮轻声嗯了一下,冲他眨眨眼睛。他俩怕再打击到程熙脆弱的小心脏,小声避着他说。万一他错了,又得叫。
“最后结果括号里挺长一串,是n次方还是n-1次方?”丰逸悄声问。
“n-1”,秦淮同样悄声回答。
“嗯,那就好,我算的跟你一样”。丰逸安心了,坐回凳子上坐好。
丰逸踏实了,程熙迷茫了。
“那道题,是哪道题”,不想打击他,奈何他耳朵尖,还非要问。
“最后的附加题”,付燃好心跟他解答。
好心没好报,程熙猛地踢他凳子腿一脚踢,连带着付燃身形一晃。
付燃回头想抽他一顿,看他皱褶眉头,了无生趣的模样,反而要安慰他,“莫慌莫慌,最后一问我也没做,一看就不是会写的,就放弃了”。
程熙完全没有被安慰到,“我都不知道有附加题呢,还没做到后面呢,真是可怕呢”。
他一连串的呢字下来,付燃僵硬的转回去,这怕是没人能安慰到他了。
“春来哥是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了,真是丧心病狂”。
旁边不知道谁哀嚎真的一句,宛如指路明灯,让程熙瞬间找到了组织。
对着秦淮他们,重重的冷哼一声,程熙搬着凳子就转移阵地。坐到过道左边的那一群,正激烈抨击这次数学的组织里。
一坐下去,程熙迅速加入他们,“我本来就不求高分能拿钱,只求一百过个年,我想过个不挨打的好年,我有错吗!”
群情激愤!
程熙气氛渲染的很到位,融入组织非常之迅速。
“一百五十分的试卷,我想考一百,有错吗,我想不挨打,有错吗”,几个数学短板的人越说越激动。
秦淮:“…”
丰逸:“…”
付燃:“…”
看着程熙像是找到妈妈的小蝌蚪一样,慷慨激昂的讲考不好不是他的错,是卷子出的太慢,题目他根本没见过。
他们三个心里有一群乌鸦飞过,好好好,你没有错,错的是全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