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砚最终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还是拉了陈家一把,出了一笔资金让他们不至于中断破产。陈家墙倒众人推,宿砚抽出几个自己公司有能力的员工,去暂时帮陈家一把。他们是商人,在商言商,宿砚做的算是仁至义尽了,没有趁火打劫反而伸出援手。
陈安佑比陈祁生有魄力,借着宿砚的帮助,硬是把公司从频临倒闭的境地生生拉回来,陈家没有彻底倒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到底是根深蒂固的家族企业,陈家的底蕴在那,公司内部渐渐的正常运转。
从余生以前住的地方回到家,秦淮轻手轻脚把余生放在床上,把毛巾用温水浸湿,给她擦擦脸擦擦手脚。脚碰到温热的毛巾,余生醒了一会,听秦淮温柔的说到家了,继续睡吧。就又沉沉的睡着了,秦淮给她掖好被子,不知道想什么在她床边静坐良久,之后在余生额头上留下晚安吻才离开。
第二天,余生醒的很早,她突然想到,上一世应该流掉的小生命,那个没有存在过的孩子会是谁。没有存在过的人,这一世会装着谁的灵魂呢。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人总要有个自己的归宿的,无论好坏,尘归尘土归土。余生早上醒的很早,一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想到她妈妈的最终归宿,只得这样开解自己。
秦淮在外面敲门的声音把余生的注意力拉回来,门被轻轻的推开,穿着带有两条白色裤缝杠的校服裤子的秦淮走进来。
余生看他身上的校裤,想起她上大学之前,流行了一阵这种白条裤。她当时坐在秦淮旁边,捧着个平板逛网店,问秦淮哪条好看。秦淮他们几个合伙创立的公司刚刚起步,他正在处理公司内部文件。
于是扭头看一眼屏幕,没有说话,只是眉梢一挑,不做声的合起笔帽,起身回房间拿出他这条高中的校服裤。是从储物柜里拿出来,上面带有折痕,递给余生,“给你,我的校服裤竟走在时尚最前端”。
后来他真把裤子送去改了,改成余生能穿的小脚九分裤。想到他穿过的裤子穿在余生身上,就有种奇异的满足感。裤子放在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盒子里,送给余生的时候,兜里还塞了个精致的小盒子。
秦淮打开余生的衣柜,拿出今天要穿的一套衣服,由里到外的给她搭配好,放在床上,“来,起床穿衣服”。余生听话的穿上背带牛仔裙,脚踩着带花边的袜子,坐在床边张开手臂,仰着脸等秦淮抱。
弯腰抱起余生,用手指捋顺她睡的乱糟糟的头发,余生脑袋搭在他肩旁上任由他折腾。她注意到秦淮脸色憔悴,嘴唇有些泛白没有平时的红润,想必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
昨晚秦淮和余生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给余生擦擦手脚,洗完澡已经十二点了。躺在床上,秦淮辗转反侧睡不着,想到余生就要变成孤儿了。即使有他们陪着她成长,也没人能代替生身母亲的地位。
想去余生房间看看她睡的是不是安稳,害怕打扰到她,在阳台磨磨蹭蹭的转悠几圈,只能看余生房间的小夜灯散发着柔和宁静的光。
与其被动失眠,不如主动熬夜,秦淮干脆不睡了,找出卷子来平复一下他躁动不安的心,做一套数学试卷静静心。
王后雄果然具有安抚人心的力量,秦淮起初静不心,连选择第一道这样的送分题,盯了有十几分钟没有动笔。渐渐地投入进去,沉迷学习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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