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承聿原本是想把那个眼睛中透着倔强的小女孩接到家里,省的她一个人那么可怜,没人要。
然而余生真的有人要了,被别的人先他一步领走,宿承聿又开始心里不舒服,他想他要闹了。
宿承聿表达小情绪的方法很独特,不哭不了,就可怜兮兮的待在自己房间里,闷头折纸。看着跟平时没多大差别,除了不眨巴着大眼睛,萌萌的跟在宿砚后面,“爸爸,爸爸”的叫。
越是得不到,越是抓心挠肺的想要。
宿承聿也不例外,本来他都计划好带着妹妹一起玩,手把手教她折纸算数了。然而妹妹被别家人带走了,小情绪慢慢酝酿成大情绪。
宿砚见不得儿子不开心,绷着张笑脸没有笑意。他顺着收养所领养的痕迹找到秦家身上,帝都秦家。
宿家的根基在齐鲁,近几年才转移重心往帝都这边发展。而秦家大本营就在帝都,根基很庞大,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属于一方龙头。想要在帝都站住脚跟的人,都会有意与秦家交好。
宿砚本也没打算仗势欺人,作为成功的上市公司总裁,站在商人来分析,没有什么是完不成的,只要条件开得有诱惑力,如果有,那就是诱惑还不够。
只是对方是秦家的话,估计会很难办,他提出什么条件对秦家来说都没有很大诱惑力。如果秦家是铁了心的收养小姑娘,那宿砚也只能看着儿子委屈了,他实在舍不得。
宿砚每天晚上都会带宿承聿去趟医院,跟他妈妈道声晚安。高级vip病房的床单不是惨白的,墙上贴着墙纸,还挂着副画,不是什么名画,但看起来很舒服。如果不是床头摆放着不近人情冰冷的医疗设备,这间房子还蛮像家的。
宿承聿强撑着脸上笑脸跟妈妈说今天他做了哪些事情,牵强的笑容比哭还那看,小脸纠结成一个委屈的包子。把一天里折的小玩意小心翼翼的从背后的小包里拿出来,每个东西都亲一口,轻轻放在他妈妈的床头,“妈妈,它们替我陪着你,你就不会孤单了”。
床头的抽屉里打开已经满满一抽屉了,宿砚在第二天来的时候会把它们收起来,一个都没有折一个都没有扔,给儿子晚上拿来的腾地方。
宿承聿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一动不动的女人的纤细的手里,用另一只手包住,假装女人是握着他手的样子。临走之前小心的避开氧气罩亲吻女儿苍白的脸颊,“妈妈,我觉得今天长高了,你明天起来看看我”。
每天晚上,宿承聿都会说很多好玩的事,有时候是新学了什么东西。在他跟床上五感全失无所觉的女人讲话的时候,看起来格外脆弱,宿砚都会格外心疼。
不论多少次,宿砚看儿子趴在床上,不管心情好坏都呈现笑脸的跟躺在那的妻子小声絮絮叨叨的说话,都会有眼睛一热的感觉。儿子每天都跟妈妈讲他觉得自己长高了,按照他的讲法,这么几年过去了,他不至于这么点高度。
明知道可能性很小,宿砚还是找到秦家,希望能跟秦晟铭交涉一下。在车库准备随便开一辆就走的,离门口最近的是辆帕加尼,宿砚准备开了就走。想了想走了里面开了辆黑色的保时捷出来。
不为别的,因为保时捷车牌号吉利,除了标头就剩六和八,图这份吉利。宿砚本来是坚定地无神论者,年轻时也是一代风-骚浪子,天不怕地不怕。
而现在连出去开个车都要图吉利,更别说选车牌了。凡是车牌不顺当的大多是风-骚张扬的车型,年轻时买的,成家之后不玩车,买的是能让全家都坐进去的型,车牌都顺利的扎眼。
自从妻子在医院之后,宿砚变本加厉的迷信起来,满天神佛全都敬到,也不怕有冲撞。说他是病急乱投医也好,说他丧失理智也罢,总归是个精神寄托。
他们这个圈子里,即使完全不熟,也能聊的跟亲兄弟一样,只要有心聊,完全可以相谈甚欢。
都是学历高见识广的精英人士,想交谈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市场发展,公司前景,股票形势,生活上的生意上的,有太多可以当做谈资。
所以秦淮和余生回来的时候,宿砚跟秦晟铭正在谈软件开发的市场前景,宿承聿像个小大人一样坐的端正听着,许淮歆在旁边煮茶。
他们起初谈论到关于余生的事,秦晟铭表示这是秦淮的意思,但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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