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就拖着这副样子去上早朝?”许世新跟过来看了蒹葭一眼,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道。
蒹葭懒懒地引个诀,让自己换上朝服,顺带连头发也打理好。这个鸟窝头,她已经不指望能用梳发去征服。只有皓禹和羊祜才有那个耐心,跟她这头乱发对抗到底。
“咳咳……你今天起床没照镜子?”许世新不自然地往蒹葭的脖子上扫一眼,又轻咳个不停。
“没那个心思照!”蒹葭从怀里掏出一瓶,放到许世新的手上道。“这个治咳嗽很好的。”
许世新这两天好像咳嗽得有点频繁,该下点药治治了。
许世新脸色古怪地看着手上的药瓶,张口欲言,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这样好像也不错,也该让这些老头知道,手还是不要伸太长的好。
大殿上,众仙行过礼后。
东方義和马上就捧着几个折子,对蒹葭道:“不知天帝为何把这几折子驳回?”
蒹葭暗自翻了个白眼,把折子驳回的不是她好吧?她只是负责盖印,到最后甚至连印都不必盖了。他该找的人是皓禹,而不是她!
虽说要同时盖上她印和皓禹的印才行,但是她的印只是装装样子而已,没起什么实际作用的。
“哪几个折子?”心里虽然不想理,但东方義和即然开口问了,她怎样地,也要虚应一下的。
“请天帝过眼。”东方義和捧着折子上前,力度略大地放到蒹葭的案上。他放下折子后也不离开,就直直站在那里等蒹葭给
他一个交代。
皓禹勾唇冷笑一下,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这些老臣似乎闹不太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个都是在往死路上走。如果这些老臣想不通,最终不能为他所用,他只能将他们除掉了。
蒹葭拿起折子不甚在意地翻着。都是些官员调派的问题,她一看就知道是争权的暗斗。
“这折子上有注明原因,东方日神看过后,如果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找皓禹帝君商议。”蒹葭把折子放下,看着东方義和微笑道。
他们要斗就自己斗去,别想把她拖下水。就是要让他们斗,她才能过得安稳。
“好,其他的可以找皓禹帝君商量,这个还是天帝自己决定的好。”东方義和从众多折子中,抽出一本压在最上面,才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着。
皓禹玩玉佩的手一顿,五指一收,慢慢地将玉佩握紧。
蒹葭懒懒地看了东方義和一眼,她真的想不出会有什么事,非得要她去作决定的。
“天帝不翻开来看看?”皓禹突然抬起头,对蒹葭微笑着道。
皓禹这微笑有点凌厉,让蒹葭看得背后直发凉。看来这个折子的内容,应该不会太简单。
蒹葭慎重地将折子打开,半眯着眼看去。她越来越看,眼睛就眯得越凌厉,最后把折子扔到东方義和的脚下。
蒹葭站起来怒道:“东方先生,我敬你是长辈,很多事都听你的。但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听你的,我不需要有什么帝夫。”
皓禹低睑浅笑着把手中的玉佩放开,再次心情愉悦地把玩着。
“天帝这么反感立帝夫的事,会不会是有了喜欢的对象?”侯昂往蒹葭的脖子上看了一眼,偷笑道。“天帝的脖子受伤了吗?好像挺严重的,要不要请御医看看?”
蒹葭怒气正盛着,听到侯昂的话,想起许世新今早的反应,立即转身瞪着许世新。
“你的脖子上有吻痕!”许世新俯身到蒹葭的耳边轻声道。
看到许世新脸上那大大的笑容,蒹葭大有一脚把他踹飞的冲动。他明明早就到看到了,却没跟她说明白。
“与其在这里跟我生气,不如想想该怎么解释。”许世新用眼角扫向众仙,意有所指地笑道。
蒹葭看着下面一张张浮想联翩的脸,轻咳几声道:“最近有点伤风感冒就刮刮痧,并没有受什么伤。”她终于明白许世新最近为什么老是咳了。
“天帝这个神仙当得真是不济,居然还会像凡人那样伤风感冒。”皓禹抬起头看着蒹葭,揶揄地笑道。
蒹葭怒瞪向皓禹。不用说就知道她脖子上的吻痕,一定是他故意弄出来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做就做了,为什么还让侯昂当众说出来?难道只是为了让她在众仙面前丢脸吗?
蒹葭正疑惑着,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她回头一看顿觉心惊胆战,恨不得把他重新塞入肚子里藏起来。
在此同时,外面的侍卫大喊着:“积雷山公主沈妍求见。”
又来一个大麻烦!蒹葭大有抱头哀嚎的冲,今天出门上朝该翻一下黄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