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想她的同时又深深地恨着她,但到最后恨渐渐地模糊,只剩下满心的思念。
在快缺氧的时候,蒹葭才从一发不可收拾的沉醉中酥醒。
蒹葭推开皓禹,气喘吁吁地怒道:“你疯了,众仙都在,你居然敢吻我。”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还在上朝?我以为你睡得忘了身在何地呢?”
皓禹语气很是嘲讽,但他眼神却是火辣辣的。熟知他的蒹葭自然知道,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你收敛点,看看……”蒹葭本来是提醒皓禹看众仙的,但她越过皓禹看去,却发现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了。大家什么时候下朝的?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当天帝当成你这样,也是够尽责的。”皓禹啧啧称奇道。那依然火辣辣的眼神,还意尤未尽地盯着蒹葭的红唇。
“即然都下朝了,我也回去吧。”
这样的皓禹太危险,蒹葭立即站起来落荒而逃,但她刚迈开腿便被皓禹拉住。
“这还有一大堆事,需要我和天帝你商议,还请天帝留步。”皓禹连说两天帝,话中并没什么尊敬,更多的是玩味。
“玉玺我留在这里,你决定好了就盖上。”蒹葭急急把话说完,便挣扎着要离开。
“蒹葭,你在着急什么?”皓禹将蒹葭往怀里一扯,勒住她的腰微哑着声道。
“有需要回去找你妻子!”蒹葭用手肘抵着他的胸口,尽管拉远彼此的距离,才略显底气不足地冷起脸。
皓禹盯着蒹葭看
了许久,才挂起一抹邪笑道:“还是刚睡醒的时候可爱点,这么冷像抱着一块冰。”
皓禹眼中的情欲褪去,冷淡地按蒹葭做回龙椅上。
“你究竟想怎样?”蒹葭突然觉得这平时能让她睡得很好的龙椅,现在却让她如坐针毡。
“你放心,就算我想对你怎样,也不会在这里的。”皓禹在蒹葭的身边坐下,随手拿起一个折子。
皓禹一坐下,蒹葭立即站起来。
“别逼我用定身术。”皓禹头也不抬地看着折子道,语气里全是赤裸裸的威胁。
被下定咒的滋味可不好受,蒹葭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坐回去。即然他说过不会做什么,坐在一起也不会少块肉。
“听说你现在住在我以前住的寝宫里。”
“嗯……”蒹葭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他这个“听说”用得太客气了,这天宫中的事差不多都逃不过他的目耳吧?
“为什么要住在哪里?”皓禹握住折子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掌心中也微微冒着汗。
“不知!”接收到皓禹不满的目光,蒹葭只好再补一句,“是许世新按排我住那里的。”
皓禹没再接着问,只是把看过的折子,一本接一本地交给蒹葭盖印。
说好的商议,却没有问过她半点意见,就直接叫她盖印。难道他要她留下来,就是为了帮忙盖印的?
在安静的环境里机械地盖着印,甚感无聊的蒹葭不自觉地睡眼朦胧起来。
“许世新好像很了解你?”
“嗯!许世新有时候比我自己还懂我。”蒹葭趴在案头上哈欠连连,完全没有精神去想皓禹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
微笑从皓禹的嘴角扬,慢慢地堆满那张俊脸。 已处于晕睡状态的蒹葭,完全没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只顾着在半梦半醒间,放任自己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皓禹噙着微笑看过一本文书,便自己盖上印,完全没有再去吵醒蒹葭。刚刚说是商议,事实上他真没指望无心于朝政的她,能跟他商议出什么来,只是想借此让她好好地陪着他。
因为羊祜的事,她大概不会原谅他了吧?只要她的心事有他就够了,他会时时守在她的身边的。
“人生如若初相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因为他纳了沈妍为妾,让她觉得他变心了吗?此刻的她是不是对他关上心门了?如果他告诉她,他和沈妍只是有名无实,她会不会再对他打开心门?
皓禹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他杀了羊祜以后,如果不是他逼她,她是绝对不会再让他靠近了。所以他只有把所有的权力握在手中,继续将她这个天帝架空,才能有机会永远留在她身边。
孩子的事她对他做得太过分了。当所有的事都解去后,唯有这件事让他依然恨着。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再多的气恨都要放下,因为他是那么地爱她,只想要她一直陪着自己。
无论任何情况下,他都没能放得下她。在把她当成杀母仇人时,他还是选择将她养在心间,用心头血一点一点地把她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