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轻笑一下,把药放回枕下。穿好衣服正准备起床,却被皓禹拉回怀里抱住。
“蒹葭,你母亲虽没让我叫她母后,但却把玉玺交给了我。这说明她在心里还是愿意接受我的,所以请你不要把我推得太远。”皓禹把脸埋入她的秀发里,痛苦地呢喃着。
“我只是想起来走走,运动一下。”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起床。”
皓禹扶蒹葭下床,把自己的衣服交到她的手中。蒹葭轻笑一下,接过来帮他穿着衣服。
“得养成帮我穿衣服的习惯,这事以后就交给你了。”
蒹葭手上的动作顿一顿后,又噙着微笑继续帮他穿衣服——这是个很诱人的决定。
“太子,天乙又在门外闹着要见蒹葭公主。”伊天问在门外,压着嗓子在门外轻喊着。
又?闹?蒹葭挑挑眉,抬头疑惑地看着皓禹。
“我对神农山的人不能完全信任,特别是天乙。所以我派自己的亲兵,将神农山严密把守着。”
皓禹回视着蒹葭,小心翼翼地看她脸上神情的变化。虽然觉得这样做很必要,但神农山必竟是她管制的,所以他很是担心蒹葭会不高兴。
“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就去做,不用担心我会生气。”
蒹葭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触离。又噙着微笑,把他衣服整理好。
在山坳被围的事,有太多令人费解的疑点。而天乙首当其中,是最值得怀疑的对象。
“你不生气?”皓禹勾起头蒹葭的下巴,认真地凝视着她。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相信你。”蒹葭伸手环着他的腰,道。“还是有个腰带束着,看起来才比较挺拔,改天给你做一条。”
皓禹低头含着她的唇,轻笑道:“现在神农山被我围困,作为阶下囚的你,是该做点事来讨好我。”
“是!太子殿下说得是。”
蒹葭伸出舌尖,在他的唇上轻舔一下……作为阶下囚的她是不是该表现得更好呢?她应该不是在为自己找借口靠近他。
皓禹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伸到她的墨发里,深深地吻住她。把她难得的放开热情,添上一把火将它燃个彻底。
“皓禹!你这是在软禁我们的公主!”
天乙在外边大喊着,接着就是一阵打斗之声,然后就完全安静下来。
皓禹抵着蒹葭的额头,轻笑道:“这么沉不住气,看来我是高看他了。”
“你额头上的药都擦到我的额头上了。”蒹葭推开他,从床上拿来药,帮他重新上好药,才拉着他开门走出去。
一出门便见,天乙被五花大绑地跪在茅屋前。蒹葭走到他的面前,皱着眉头打量着他。
“蒹葭,他没把你怎样吧?”天乙在蒹葭的注视下,眼神闪烁地低下了头。
“天乙,你明知道他不会把我怎样的。”蒹葭蹲下来帮天乙解开绑,拉他站起来,盯着他一字一字地道。“我不管你在打算什么,但我不许你伤到皓禹。”蒹葭的声音虽轻柔温和,但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
“好!一定不会有下次了。”天乙低头轻声应到。“我急着见你,是想知道你的伤怎样了。他们都不让我见你,也不告诉我你的情况,所以我很着急。”
“我伤得是挺重的,但是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蒹葭微笑地看着天乙道。
“他没伤到我,却把你伤到,不应该被原谅。”皓禹把蒹葭拥入怀里的动作很轻,但看向天乙的眼神却非常凌厉。
“对不起!”天乙低声道完歉,突然抬起头瞪着皓禹道。“但是该做的事,我还是会继续下去的。”
“只要是对蒹葭好的,我不会反对。但是,玩心计你比不过魔王虚危的。”皓禹冷冷地看了天乙一眼,抱着蒹葭往神农山下飞去。
伊天问忙带着天兵,跟着飞离这里。留下天乙走到悬崖边,俯视着脚下的浮云。
“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家!”皓禹笑道。
“回家呀……多么让心动的两家。”蒹葭轻叹道。
“你一睡半年,我为你建下的家,如今已是桃之夭夭。你可愿为我永远留在那里?”
蒹葭睑眉不语。
皓禹的眼中抹过悲凉,马上又微笑道:“天乙现在心里有打算,但是还没找到正确的方向。留在他的身边不安全,你先回大草地住上一段时间。”
蒹葭看着低下的灿漫桃花,人间的桃树都是要三年才开花结果。而她和皓禹用蟠桃种下的,却只用半年就开花。
她从神农炎帝留下的书上看过,蟠桃栽在凡间后,就只会开花不会结果——一如她和皓禹。
原以为当回蒹葭公主之后,就能过上平静的日子。但最近发生的事,让她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忧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