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微笑着道:“我叫蒹葭。”
“你们为什么都叫蒹葭?”彦卿早就觉得她会叫蒹葭的,但真的从她的嘴里听来,还是有点诧异的。
“因为以前我们总听到,那个尝药的老头叫你蒹葭。后来你成为我们的缩主,我们就跟着把自己改名为蒹葭。”
见那青衣女子把卷恋的眼神,投在彦卿的身上。皓禹警惕地把彦卿拥入怀里,当去了她对彦卿的注视。不管有多生气,他都想把彦卿拥入怀里,为她当去一切险危。
“我从不记得我有叫过蒹葭。桔子树林里,那个蒹葭说是因为诗中的意思,贴合她想回归宿主心情。”
她从一棵无知的草,修炼成一个仙人,现在马上又要变回草。她一直都是在用彦卿这个名字。
“她骗了你,也许是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你的过去,其实也不该让你知道太多,不然你会很危险的。”
蒹葭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用灵力把它送到彦卿的面前。皓禹惊讶地发现,那正是他送给彦卿的玉佩。
“我过去就是一棵草,没什么特别的过去,你少骗我了。”
彦卿感觉有东西在向自己靠近,那东西上有自己的气息,不用猜也知道是自己不见的那块玉佩。
“你不是说,你已经把玉佩捏碎了吗?”皓禹拥紧彦卿,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
彦卿低睑不语,这个问题有上百种回答,但是她却一个字也不想说。因为玉佩回到她的面前,她竟然窃喜着。
皓禹把玉佩收回手,眷恋地轻抚着。不管怎样这玉佩不是被捏碎的,这已经让他得到些许心灵的安慰了。
“这玉佩被孤竹国的丞相夫人所偷,但我在玉佩感觉到你的不舍,就专程把它给你送过来。”蒹葭看了看皓禹脸上的神情,又看向彦卿疑惑地道。“彦卿,这玉佩是他送你的定情信物吗?那玉佩上为什么倾注了你那么多复杂的情感?”
“她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不是毫无感觉的对不对?”皓禹握紧玉佩,欣喜地看着彦卿。已经绝望的心,又燃起一撮希望的火苗。
“我……”
皓禹伸手点住彦卿的朱唇,微笑着道:“我不要听你的回答,你的答案每次都把我伤得皮无完肤。一盘残留两三子,一定会回味无穷的。”
“玉佩已经送到,我要回去了。如果要抓我,请去丞相府。”蒹葭轻轻一笑,就起身往山下飞去。
彦卿拉下皓禹的手,着急地道:“你不赶紧去追?”
“她不会跑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皓禹低头把玉佩,系回彦卿的腰间后,伸手将彦卿紧紧地抱住,轻轻呢喃道。“彦卿,你的心什么时候,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呢?”
“没什么回不回的,那是年少不更事,把迷恋当爱情。看清楚你风流的本性,对你就不会再有念想了。”彦卿犹豫了一下,听从自己的心伸手回抱着他。
皓禹被她的话伤了心,却又迷失在她的回抱中。她的行动和她说的话如此不贴合,让他在天堂与地狱中徘徊着。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皓禹轻吻着彦卿的发丝,呢喃道。“彦卿,谢谢你没对我残忍到底。”
“你还有什么事要做,赶紧做了离开这。如果你要在这回味你们的过去,请下次带着芷玥公主再来做。”
皓禹的怀抱虽然很美好,但一想到这里有他和芷玥公主的过去,她是一刻也不想呆的。
“我和芷玥公主在感情上没有过去。”皓禹说完就引个避水诀,抱着彦卿潜入水中——他得把他扔掉的玉佩寻回来。
皓禹总感觉彦卿对芷玥公主很在意,但也许是他的错觉。不管怎样,他都想解释清楚给她听。
彦卿不知道皓禹要带她去哪里,她一个瞎眼的人,只能任由别人摆布。她的心也瞎了,竟也为他的话牵动着。
“你也不没问我要带你去哪里?”皓禹看了看一脸沉寂的彦卿,突然开口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里?”彦卿不感兴趣地虚应着。
“以为你真的把玉佩捏碎,我就把我那一块扔到池里去了。”皓禹苦笑一下,近似哀求地道。“彦卿,能请你好好,爱惜这玉佩吗?”
“我一个瞎眼的人不能保证什么。”随着逐渐软化的心,彦卿的声音也变得轻轻柔柔的
“这玉佩质地虽一般,但却颇有灵性。只要你不抛弃它,它就会一直跟着你的。”
彦卿腰间的玉佩突然飞出,在水中轻轻摇摆着。就在这时另一只玉佩,也从水草中飞起,与其在水中轻舞着。
皓禹噙着微笑,轻轻吻上彦卿的唇,让徘徊着的心慢慢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