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玥公主,张了张嘴却不到适合的话开口。
“就算是妻子,也是被迫的吧?”羊祜看着皓禹冷笑道。
“那又如何?我有那权力,你还是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去吧。”皓禹冷眼盯着羊祜握住彦卿的手,大有把他的手剁了的冲动。
“我师兄只是来看看我,等下就会走,不用你操心。”彦卿抓住羊祜的手,道“即然来了就给你清炒个竹笋,再弄几个点心给你带着路上吃。”
“我是挺怀念你的手艺的。”羊祜温低头看着彦卿,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柔声道。“听皇上说,你的眼睛看不见了?”
“皇上?是郭威吗?他登基了吧?”彦卿破泣为笑,郭威果然没折她的台。
“你早就算到了,不是吗?”羊祜伸手在彦卿的眼晃了一下,道。“所以你的眼睛……”
“我已瞎!”彦卿抓紧羊祜,侧脸微笑道。“不但如此,现在我的右脚也出现问题,残废是迟早的事。以后还有出现别的问题,所以我以后会是个沉重的负担。师兄你以得照顾我,养着我,不可谦我麻烦。”
如果说在皓禹面前的彦卿是寒冬腊月,那在羊祜面前的彦卿就暖如二月的春风。唯昂和帝后是恼怒的,侯昂是担忧着的……
“这像什么样?”和闳是愤怒的,他想冲上去把他们扯开。但侯昂早就猜到和闳会冲动行事,先行把他扯住不让他冲动。
“他们只是师兄妹相见,我们不能太小家子气了,是吧?”和闳扯开侯昂的手,坐下来幻出一桌酒菜,闷头喝着酒。
“这就对了嘛,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不要小家子气,失了气势。”侯昂倒了一杯酒交给皓禹,把一脸不快的唯昂也拉下来坐着。
皓禹连灌几杯酒,让新泛起的酸楚。和着酒一起咽下。芷玥公主虽有疑问,却半句也不提,只是默默地帮他添满酒。
帝后看看彦卿,再看着芷玥公主,心中有再多不满,最后也只能抚额叹气了——太阿剑现在还立在她的面前呢!
“这样更好,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你不听话乱跑了。”羊祜慈爱伸手揉乱彦卿的秀发,完全不把旁边的对话放在眼里。
“啊!”彦卿伸手抱头,喊道。“不许把我的头发揉成鸟窝头,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这个人习惯!”
“好不容易找回来,当然得好好地欺负一下了。”羊祜扯开彦卿的手,加速揉着她的墨发,直到看到鸟窝头才停下手。
“喏,弄乱了就负责帮我梳好。不然就没东西吃。”
彦卿把梳子交羊祜,含笑坐了下来。她在凡人修行时,跟在羊祜身后在,他的欺负中,把天下玩了个遍。但也是在羊祜的照看慢慢成长的。
羊祜一直认为在人间为地仙,比在天宫中为奴为婢好。彦卿自然也知道天界跟凡间没什么分别,都是一层管着一层,不但毫无逍遥自由可言,更有份身分尊卑的歧视。
当地仙一不受天庭管制,二不受阳间律法管制,潇洒自由无限。她自然是喜欢,但是那时总有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喊她到天庭去完成一件事。于是她就好奇想起,偷服仙丹白日飞升,当时羊祜的怒吼她现在都记忆犹新。
事实证明,她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惨了。现在她什么事都没完成,却陪尽一身修行,弄得一身残废……让她终于领悟到飞仙的错误。但是如果离开……彦卿想到这,不觉地又去感觉皓禹的气息。
“你离不开接下来该怎么?”羊祜边帮彦卿梳发,边担扰地道。
皓禹看着羊祜的手与彦卿的发丝缠绕,因为气愤而颤抖的五指往桌上一按,桌子立即像土块一样掉下一块。本来各怀心事的大家,都惊悚地看着皓禹赤红的双眼。
彦卿把羊祜拉低,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语气道:“不用担心我,我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我将会陪郭威度过后半生。”
“你要当他的妃子,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给你弄个皇后玩玩。”羊祜戏谑地轻声道。
“才不是呢?”彦卿含笑带嗔地推了推羊祜。
羊祜轻笑着站直,继续帮彦卿梳好发丝。
“好了!这么久没梳,手还是没生疏。”羊祜放下梳子,走到彦卿的面前蹲下,打量一会道。“多年不见我的彦卿竟出露成一个大美女了。”
“那可不是吗?如果不美就不敢见你了。”彦卿开玩笑地道。
“我的彦卿变得这样美,我看了就该睡不着了。”羊祜轻叹一声,抱彦卿拥入怀里。
皓禹突然站起来往桌上一拍,桌子应声而碎,碗碟清脆的碎裂声错乱响起,上面的酒菜立即洒落一地。
羊祜抱着彦卿站起来,冷冷地看着皓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