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人都放下了姿态。尤其是召徽和宇文栅,歪七扭八地坐着,手里还各自端着一碟瓜子,正嗑的欢呢。
宫阑珊却是意外地和余瑶投机,二人围着沈槐正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地轻笑几声。
“……”齐寒。
为什么这么多姑娘里面,就属召徽的姿态最为豪迈,跟位大爷似的。
齐凛扫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几人,示意他们赶紧将满屋子的人都拎回去。
“阿槐。”齐凛款款上前,柔声唤道。
余瑶说话声一顿,识趣地携着宫阑珊离开了。
不多时,屋子里的人只剩下了齐凛与沈槐二人。
沈槐的盖头已经被取下,她笑眼弯弯地看着齐凛。
“你离去前往香炉里洒了什么?”离去的路上,召徽甩开了齐寒,凑到宇文栅身旁,悄声问了一句。
宇文栅一噎,她以为她做的很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她撞见了。
“一些好东西。”宇文栅笑的很是开怀,“你若是想要,我也可以送你一些,你可以洒在齐寒的屋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召徽自是听明白了。
二人相视一眼,同样意味不明地笑了。
“走了。”齐寒不知从哪里走过来,一把将召徽拎走了。
召徽扑腾地挣扎起来。
“你们方才在笑什么呢?”墨云自宇文栅身后闪了出来,神情不悦地问道。
宇文栅怡然地走着,“没什么。”
墨云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非要问个清楚。
“一会去我殿中喝酒吗?”齐远抓耳饶腮地问道,神情很是不自然。
宫阑珊侧目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什么酒。”
“去了便知道了。”齐远不欲多解释。
宫阑珊犹豫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夜里,京城的一角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原因是宫家的小姐彻夜未归,可把宫家的人急坏了,现在正在满城地找人。
“齐……齐远,我有些晕……”宫阑珊跌跌撞撞地抱着一坛子酒起身,晃悠悠地走向树下坐着的人。
齐远此时也喝多了,只瞧着一抹熟悉的人影朝他走来。
“小心!”忽然,眼前的人影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直直地朝他摔来。
齐远本欲起身去接,但是他也喝多了,动作也迟缓了。
于是宫阑珊连人带酒摔进了他怀中,那坛子酒洒了齐远一身。
闻着扑鼻而来的酒香,齐远似乎真的醉了。
“陛下,我家阑珊昨日进宫赴宴,但今日都未曾见人归来。臣听宫中的人说阑珊昨日并没有出宫,臣……”宫昊半跪于地,欲言又止地看着齐问昭,
齐问昭昨日因着高兴,也歇息的晚,本还有些犯困。但乍然听到宫昊的话,兀然清醒了过来,连忙吩咐身旁的人去查。
“爱卿先起来说话,想来一会就会有了消息。”齐问昭亲自起身将人扶起。
宫昊忧心忡忡地起身到一旁坐下了。
“陛下。”不多时,那人就匆匆跑回来了,附到齐问昭耳边耳语了几句。
齐问昭的神情倏然就变了。
宫昊一见齐问昭的神情不对,急了。
“可是阑珊出了什么事?”
齐问昭眼神复杂地看着宫昊,问了一句,“爱卿来时身上可有携带利器?”
宫昊并不知齐问昭为何要问他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入宫门前就卸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齐问昭宽慰道。
他就怕宫昊一会忍不住给齐远戳出几个窟窿来。
宫昊更担心了,“陛下,阑珊她现在究竟在何处?”
齐问昭顿了顿,用尽量温柔的声色说道:“阑珊此时在我那小三殿中。”
“!!!”宫昊。
“这是怎么了?”沈槐揉着脑袋自被窝中钻了出来,须臾又酸疼地躺了回去。
齐凛睡得浅,沈槐一动,他也就醒了。
“怎么了?”齐凛揽过沈槐,低声询问了一句。
“外面怎的如此吵闹?”沈槐又侧耳听了听,补了一句,“那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像齐远。”
齐凛亦是凝神听了片刻,发现不止是齐远的声音,还有他父皇的声音。
齐远的宫殿离他的不远,若是动静大了些,还真的能传到他这处来。
“你且再睡会,我出去看看。”齐凛俯身在沈槐额上轻吻,换上衣衫出去了。
沈槐懒懒地翻了个身,就着殿外的喧闹,沉沉地睡回去了。
齐凛过去时,发现不止是他家父皇,宫家的人也在。
齐凛上前对二人见礼。
“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问昭神情复杂地挪了挪身子,好叫齐凛看个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