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喘着粗气,索性阖上了眼,梗着脖子不与二人说话。
齐凛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动着自己手中的刀子。
沈槐对上那明晃晃的刀光剑影,依旧双手环在胸前,巧笑嫣然道:“刘大人,若是你命丧于今日,那即便日后你们扶持的人成功继位,那也与你没有半分关系了。毕竟……死了不是?”
沈槐的话正是戳中了刘远山的心脏,他眼皮跳了跳。
只听的沈槐继续说道:“刘大人还是好好想想。”
没有刘远山的吩咐,那些手持刀戟的侍卫只敢将这里团团围住,并不敢上前一步。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长久的凝滞。
好半晌,沈槐听到他开口说了一声,“放他们离开。”
“大人!”侍卫中有一人似是有几分不甘心,愤然出声道。
但他却是被刘远山狠狠瞪了一眼,“没听见我说的话吗,我叫你们放他们走!”
那人低垂脑袋,闷然应道:“是。”
随后不甘地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侍卫都让开,给沈槐和齐凛二人以及他们手中挟持着的刘远山腾个位置出来。
齐凛揪着刘远山一路行至皇宫前。
皇宫前的那堆侍卫见到齐凛和沈槐坦然地在一堆侍卫的紧逼下还朝这里走来的样子都愣了一下。
这是发生了什么?
“蠢货,还不给我让开!”
不等沈槐开口,刘远山就很是识相地斥退了那些侍卫。
沈槐和齐凛带着刘远山这块通行证,一路畅通无阻地登上了宫墙。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被强迫着来到五六层楼高的宫墙上,饶是刘远山,也怕了。
“自是处置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你……”刘远山气结。
“刘大人不用怕,用不了多久另外两位大人也会至此陪你了。”沈槐看到刘远山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好心地安慰了一句。
刘远山气的胸脯起伏,胡子剧烈地颤动着。
“即便你们真有本事杀了我们三人,这天下也不再属于易烟那个女人的!而是属于新皇的!”
闻言,沈槐忍不住轻笑出声,“刘大人,你可知站在我的夫婿是何人?”
在听到沈槐口中的夫婿二字,齐凛的表情忍不住缓和了下来。
刘远山一怔,不可置信地微微侧过脑袋去看齐凛。
这……
沈槐好心地替齐凛将他面上的覆着的面具也揭了下来。
“我既是来到了西凉,又怎会毫无准备呢。”
齐凛临走前将兵符交给了齐寒,此时西凉的边境应当是陈兵百万。而西凉此时又逢遭内乱,那些个将领现在更是明哲保身,不知该听谁的。
若他们当真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西凉也难得安宁了。
“你既是卫国的皇子,插手我西凉的朝政,就不怕落人口舌吗?”刘远山垂死挣扎道。
齐凛冰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还不等他自己开口,沈槐就先一步替他回答了。
“阿凛是我夫婿,易烟是我生母,他如何算不上西凉的人。”
说完,沈槐不顾身后那些侍卫吃人的目光和跟前刘远山愤恨的视线,径自凑过去,在齐凛嘴角啄了一口。
刘远山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气到昏厥了。
“给我杀了他们!”
事到如今,刘远山知道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与其受制于人,最后落了个惨败的结局。不如豁了自己的这条性命,除了沈槐和齐凛二人。这样,将来新帝登基了,也会念着他的好,福佑其后人。
“啧。”沈槐轻啧一声,迅速将人打晕了。
那些侍卫闻得命令,就像饿狼见到了肥肉一般,呼啸着一拥而上。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听到了自身后传来的一声清冷的女音。
沈槐眼前一亮,那声音……
“除刘远山以外,其余叛臣皆以伏诛。尔等……还不住手。”
易烟着一身金龙衮服,头戴金冠,携着一众大臣朝这走来。
召徽和余瑶以及静远等人皆是跟随在她身侧。
沈槐透过人群看了一眼,似乎还看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人。
“那是齐寒?”沈槐有些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齐凛颔首。
伴着那些侍卫丢下手中的器械,如浪潮般向两侧分开。
齐凛和沈槐二人也得以走了过去,如预料中的那般看见了站在召徽身后的……黑着脸的齐寒。
沈槐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召徽。
然后她就发现了召徽的笑容甚是勉强。
召徽自然也是发现了沈槐,当下就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沈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