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得此刻并不是很晚,宇文栅背着沈槐在街上走了一小会,就寻到了一处客栈住下,顺便将二人的晚饭也解决了。
“你爱吃鱼?”宇文栅瞧着沈槐直勾勾地盯着她面前的那道炖鱼看,问了一句。
沈槐依言点了点头。
以往每一餐,但凡是有鱼在的,齐凛总会事先将鱼肉里的刺尽数挑干净了才放到她碗里。
虽然沈槐这样被齐凛惯了一段时日,但也没被惯出什么娇气的毛病来。
就像此刻,沈槐在接过宇文栅推来的那道炖鱼后,一言不发地开始自己上手挑刺。
宇文栅坐在一侧看着沈槐略显笨拙的动作,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先前应当也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娇宠着的吧?”
闻言,沈槐不由得停下手里的动作,偏过脑袋去看她。
宇文栅意有所指地看着她手下的那道鱼。
沈槐轻咳了一声,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到宇文栅的碗里。
就算是礼尚往来吧。
好歹这么些日子,这人为了照顾她没少花费心血,刚刚更是背着她走了不少的路。
宇文栅看着自己碗里那块还算是细嫩的鱼肉,满意地拿起筷子夹起,送入口中。
就在宇文栅就着自己碗里的鱼肉吃的欢快的时候,一个让她“惊恐”的人出现了。
“宇文栅。”一道阴恻恻的嗓音自沈槐背后响起。
宇文栅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沈槐背后,黑着一张脸的男人。
他是狗鼻子吗,她将自己原先居住过的迹象全部消除了,这人是怎么发现她的,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追过来了。
沈槐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也是有些惊讶。因为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齐凛和宇文栅另一位结拜兄弟,至交好友——墨云。
沈槐先前听乔白和舒舒二人说,这人刚到卫国境内就不见了踪影。说是去追什么人去了,现在想来,当初是去追宇文栅去了吧。
因着沈槐是背对着墨云而坐,所以墨云一时间还没有发现沈槐。只知道宇文栅正有说有笑地和一位姑娘在这里用晚膳,那姑娘还往宇文栅的碗中夹菜。
墨云磨了磨牙,无端地觉得有些不痛快,心口堵得慌。
他拼死拼活地快马加鞭赶到这里,就是为了揪住宇文栅这家伙,将当年的事情问个清楚。
结果倒好,他生恐宇文栅这家伙溜了,路上也口水也不敢喝,就跑过来了。结果却看见宇文栅这家伙不知从哪里整了一个姑娘和她温情款款地吃了饭来。
“你……你怎么找到我的?!”宇文栅看着墨云,又惊又气。
墨云一掀衣摆,大马金刀地在二人中间的位子坐下,“你管我怎么找到你的。”
一路的风尘仆仆与此刻宇文栅温香软玉在怀的景象无时无刻都在刺激他,墨云说话的语气也就恶劣了些。
宇文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叫店小二给他拿了副碗筷上来,顺便多摆了几个菜。
墨云也不和她客气,顺道让摆菜的小二再给他拎一坛子的酒上来。
就着面前的粗陶碗和几碟子小菜,墨云吃的很是惬意。
沈槐却是自墨云来了以后就一直垂首吃饭,连句话也不说了。
墨云此时此刻满脑子都想着宇文栅,也就没有多在意沈槐的长相。
“怎么,分开了几年连夫人都找好了?”墨云喝了几盏酒,话也不由得多起来。
宇文栅白了他一眼,“什么夫人,这是齐……”
还不等宇文栅把齐凛两个字说完,沈槐就“凶狠”地看了她一眼。
宇文栅以为沈槐是怕她玩弄齐凛感情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而害怕,当下很是乖觉地对着沈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齐什么?”墨云又接连喝了小半坛酒,此刻有些上头。
宇文栅愤愤地夹了一个鸭腿塞进墨云嘴里,“吃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墨云不满地扯下嘴里堵着的鸭腿,动作间无意瞥见了沈槐的侧脸。
“哐啷!”墨云突兀地起身,动作之大,连同身后的凳子都一同碰倒了。
他不可置信地指着沈槐,瞠目结舌。
“你……你你你……”
阿凛他夫人怎么会在这里,还和宇文栅这小子举止这么亲密!
一霎时,墨云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种猜测。
沈槐心知自己被认出来了,暗自叹了口气,也不打算瞒着了。
不过宇文栅却不是这么想的。她以为墨云认出了沈槐就是玩弄阿凛感情的那个姑娘,此刻想着找沈槐报复呢。
于是“心狠手辣”的宇文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着墨云震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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