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子反反复复打量了好几遍,在确认无事后才取了对耳坠佩上。
行动间,发髻间的饰物泠泠作响,甚是悦耳。
最先见到沈槐这般模样的是召徽,她看着沈槐这般娇俏的模样,忍不住挑了挑眉。
若她是个男子,就冲着沈槐这张脸,也会喜欢的吧。
接着召徽后面出来的是齐寻和齐远二人。
这么些日子来他们见过沈槐温婉浅笑的模样,亦是见过沈槐手起刀落,血溅三尺的模样。却是从未见过沈槐这般盛装打扮的模样。
“二哥。”齐远呆滞地掐了齐寻一把。
齐寻皱眉看他。
“我突然好羡慕大哥。”
齐寻看智障般地看着他,“这话你若是当着大哥的面去说,你恐怕就不能健全地见到父皇他们了。”
齐远闻声突然噤声。
行……行吧,是他不配。
众人轻车简行地进了王城。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整座王城都很平静,就如往常一般。
该捏泥人的捏泥人,该表演杂技的表演杂技。并没有百姓因为齐凛等人的到来而表示欢迎。
对此,沈槐倒是舒了口气。
齐远骑在马上,四处张望了一眼,再确定没有人欢迎他们以后才收回目光,对着齐寒说道:“父皇不会不知道我们今日回来吧?”
齐寒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甚至连个表情都没有施舍给他。
齐远觉得自己身为兄长的威严受到挑衅,于是他又扭头去看齐寻。
齐寻看了他一眼,“我们既然是秘密出行, 父皇又怎会宣扬的人尽皆知。”
齐寻这一刻很想掰开齐远的脑袋看看,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就他蠢的不同寻常一点呢。
齐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看错了,他好像从齐寻的眼睛里看出了鄙夷?
一行人就这般悄悄地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待离宫不远的时候,有几个身着黑衣铁甲的护卫将他们一行人拦住了,例行公事地查看手书或令牌。
齐寻走在最前方,解了腰上的令牌递过去。
那几个护卫见了,大惊失色地瞧着齐寻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人。
最后,沈槐是听着一连串的恭维声进去的。
齐问昭和燕语早早地就在外面等着了。
二人并没有什么架子,身边随行的甚至只有几个寥寥几个宫女侍卫。
沈槐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对她盈盈笑着的女子。
齐凛见到二人,也是一时无话。
他已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未曾回来过了。
晚间筵席的时候,整座殿内也只有十余人左右,除却那些侍候的宫人,就只剩沈槐等人。
齐问昭是个健谈的人,席间他一直在找寻着话题聊着。
“齐远那脑子没少给你们惹麻烦吧?”
听到这里,沈槐刚送入口中的汤险些喷了出来。
齐远闻言,面上也是一僵。
他的老父亲还是喜欢将他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召徽坐在齐寒的身边,对于这一幕倒也见怪不怪,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燕语坐在旁边也没有反驳的意识,一直是含笑看着众人。
这一顿家宴下来,沈槐并没有什么疏离感,反倒是感受到暖融融的熨帖。
筵席结束后,不出预料的,齐凛被齐问昭叫走了,沈槐和召徽被燕语含笑唤去她宫里坐坐。
召徽对于燕语是熟悉的,很是熟悉地走在了前方,期间还时不时地与燕语交谈几句。
沈槐跟在燕语的身边,从二人亲昵的谈话中可以看出她们先前的感情定然是极好的。
二人交谈间半点架子都没有,燕语甚至并不在意召徽的身份和家世。
等进了殿内,沈槐也感受到了来自燕语的热情。
若不是齐凛过来寻她,她觉得燕语可以拉着她的手秉烛夜谈一整晚 。
临走前,燕语叫随身的女官进内殿取了个木盒给她。
沈槐不解地接过,刚想询问,就被燕语打断了,“阿凛来寻你了,你与他一起回去吧。”
说话间,燕语至始至终都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