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槐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
齐凛看了沈槐良久,最终拂袖离去。
沈槐看着齐凛离去的背影,不自知地攥紧了自己的右手,尖锐的痛意直达心底,这才令沈槐恢复清明。
就在沈槐有些失魂落魄地转过身重新坐下的时候,齐凛裹挟着一身寒气回来了。
他的怀里多了一堆伤药。
“手。”齐凛别扭地在沈槐对面坐下了。打开一个药瓶的小木塞。
沈槐乖乖地将右手递给了齐凛。
齐凛耐心地低头拆着沈槐的绷带,生怕不小心弄疼了沈槐。
沈槐却没有什么感觉,任由齐凛动作着。
当齐凛看见那道贯穿半个手掌的伤痕时,忍不住心尖抽疼了一瞬。
那是他恨不得捧在心尖上小心呵护的人,宇文盈竟敢伤她。
沈槐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心倒是没有多少感触,顶多齐凛上药的时候疼了一点。
晚膳的时候,齐凛根本就不让沈槐动手,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沈槐刚尝试用左手拿起一双筷子,笨拙地夹起一根青菜,那青菜倏然从筷子中间滑了下去。
齐凛看见这一幕,连忙夺过沈槐手中的筷子,用勺子勺起几个白玉丸子送到沈槐手边。
姝儿和步摇默默地站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
晚间的时候,沈槐本还想出去吹吃风,散散食。但是被齐凛不容分说地塞回了屋中去换药。
期间齐凛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沈槐感受到了他身上风雨欲来的凝沉气势。
沈槐本就是担心齐凛知道了她这手是被谁所伤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才想着瞒着。
不过事已至今这件事想藏也藏不住了。
沈槐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本是准备自己报复宇文盈,并不打算让齐凛牵扯其中。
因为她感觉自己亏欠齐凛的已经越来越多了,她怕终有一日她会还不清,然后就此困在齐凛身边。
“夜深了,你该歇息了。”待给沈槐换完药之后,齐凛还顺手伺候了沈槐洗漱。
沈槐瞪大眼睛看了眼屋外的天色。
这才刚用完晚膳没多久,哪里晚了。
齐凛却是不容分说地给她点上熏笼,撒了一把香料进去。
沈槐本是不困的,还想着同齐凛说几句话。
香炉里几缕青烟袅袅升起,在屋内飘散开来。
沈槐掩唇打了个哈欠,忽然感觉自己有了倦意。
齐凛不动声色地看了沈槐一眼,替她掩好被子,转身出去了。
步摇正在屋外守着,看见齐凛出来了,便轻声行了一礼。
齐凛只让步摇看好沈槐,不要让她吵醒了她。自己冷着脸披了件披风踏出了院门。
宇文盈伤了他的人,怎可轻易善终。
“陛下,齐王求见。”深宫内,宇文迟正与身旁的一个美人饮着酒,低低地调笑着。
乍然听到下人的禀报,宇文迟面上的笑意渐渐退去,淡淡地放下手中的酒盏。
“什么事?”
下人伏在地上,摇了摇头。
“齐王并没有说明,小的也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