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一声。”
沈槐有些心虚地回头看向齐凛,带她出去的可是他,这件事也有他一半的责任。
齐凛在接受到来自沈槐的求助目光后,轻咳了一声。
他当时也忘了。
在经历了一番兵荒马乱之后,沈槐才将姝儿安抚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去洗漱。
笠日,沈槐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甫一睁眼,沈槐就看到一直守在她床榻前的姝儿。
那般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怕极了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等到沈槐换好衣裳来到前厅的时候,发现齐凛仍旧坐在那里。
齐凛不动声色地看着沈槐用完早膳,适才开口说道:“过几日,宫里有一场宴席,你可愿意随我一起去?”
沈槐喝茶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齐凛。
齐凛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幽深渺远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她。
沈槐低头匆匆灌了口茶水,应声道:“好。”
她着实抵挡不住齐凛这样的神情。
待到齐凛离开之后,沈槐本是准备回去好好地歇个晌,却不想徐染月找了过来。
“阿槐,你知不知道燕矜出事了?”刚一见面,徐染月就开门见山地对沈槐说道。
沈槐眉心微蹙。
自从那日她和燕矜见了一面之后,就再无来往。更别提知晓他出事了。
“出了何事?”
徐染月摇了摇头,“具体的并不清楚,只是听人说他病了。起初府上的人都以为是普通的风寒,并没有放在心上,却不想他好些日子都未见转好。”
沈槐的神情逐渐严肃,好一会才对徐染月说道:“我知晓了。”
徐染月点点头,没有放在心上。转而岔开了话题,和沈槐聊起别的来。
只是没说多久,徐染月就说府中有事,起身告辞回府了。
沈槐在姝儿的陪同下出了院落,目送着徐染月的车驾消失在视线内才回去。
木质的轮子在茫茫雪地里留下一道道车辙,几朵飞雪飘下,不多时就将这道道印记掩盖。
沈槐回了房间,阖上眼眸仰靠在椅背上。半晌,唤了姝儿一声。
姝儿应声走来,就听得沈槐吩咐她就将那只灰鸽子抱来。
等到姝儿抱着某只肥胖的鸽子回来时,沈槐正拿着一块湿帕子擦拭手上的墨渍。而她的面前,正摆着一张字迹娟秀的字条,旁边放了一个小小的竹筒。
“将这个送出去吧。”沈槐看了姝儿和她怀里的灰鸽子一眼,重新闭上了眼。
昨夜和齐凛出去玩了半宿,今早起来时明显感受到精神不济。再加上徐染月过来与她说的事情,沈槐更觉得头昏脑涨了。
姝儿看沈槐的眼底带着青色,便知晓她是没有休息好,当下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动作,生怕惊扰到沈槐。
“此事当真?”明暗交错的墙角处,传出少年特有的清润嗓音。
紧接着就是几声低语,尔后响起了几声漫笑。
“如此,真是极好。”
一阵寒风吹过,光线透过树影打在说话之人的面上。
面色苍白,身形枯瘦,身上拢了件不合体的大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