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醒了,在麻袋中醒了。 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停的被颠簸着,好像被人丢在了卡车的车厢里前行着。陈暮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了眼睛。“我怎么在这儿”陈暮以为自己的眼花了,“好像被人装到麻袋里了。靠!”
“我明明在家酒喝多了睡着了,谁在和我开玩笑呢?”挣扎了片刻后,感觉挣脱不了麻袋束缚的陈暮安静了下来。 突然,陈暮觉得头疼欲裂,脑海中仿佛放电影一样的掠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
我叫陈暮,今年三十五岁,是申海工厂食堂里的厨师。
我叫陈暮,今年七岁,我明天就是一名一年级的学生了。
“陈师傅,晚上的豆腐有点咸哦。”
“小暮要听话,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
...... ......
两种记忆纠缠在一起,碰撞在一起,哗啦一声,散落成无数的碎片。陈暮感到自己的脑子仿佛要炸开一般,惨叫一声后,又晕了过去。
当陈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颠簸了。
混乱的记忆总算理出了一些头绪。三十五岁的陈暮回到了二十八年前,自己七岁的时候。但是七岁的陈暮出现了一些差错,在三十五岁陈暮的记忆里,自己一直是很平淡的上学念书,高考失利后,找了份工作。 但从来没有过被人装在麻袋里拐卖的经历。
陈暮一时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是七岁的自己在梦里过了二十八年的平淡人生,亦或是三十五岁的自己在梦里梦见了不一样的七岁。 陈暮腾出手狠狠的在大腿上拧了一把,“哇,疼”眼泪又流了下来“看来是真的了,不是在做梦。”
麻袋解开了,陈暮被倒了出来,抬头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很残破的房子里。房间很晦暗,透过大门口的光线,陈暮看到了眼前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那个拐走自己的笑脸中年男人,还有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正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老男人。
陈暮决定装傻。在没摸清楚状况之前,装傻也许才是最好的方法。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陈暮睁大着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细地打量着房子内的摆设。这是一间农村的老房子,这是陈暮的第一印象。残破的土坯墙面上漏出参差不齐的稻草,低矮的屋梁上挂着些看不清楚的东西。房间正对着大门的地方摆着张八仙桌,两张条凳放在八仙桌的两旁。正对门的墙面上贴着一张毛太祖的画像,看起来特别残旧的样子。
陈暮扶着条凳,慢慢的站了起来。门外依稀传来了一些男人的对话声,“水叔啊.....办成了,您看......”这是笑脸男人的声音。“放心......”这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一直被装在麻袋里,陈暮的双腿麻得不能动弹。他扶着条凳,慢慢的活动着麻痹的双腿,慢慢的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走到门口,透过不严实的门缝向外张望。眼前突然一暗,门被推开了。陈暮被门板撞倒在地上,脑门上立刻鼓起了一个大包。虽然有着三十五岁的灵魂,但七岁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眼泪。
“呵呵,傻小子”老男人呵呵一笑,一把拉起了陈暮,拍了拍他衣服上的尘土,“我以后就是你爹了。饿了吧,先吃东西。”
吃完晚饭的陈暮坐在门槛上,看着远处的群山。来到这个乡村已经有一个礼拜了,决定了装傻的陈暮在别人的眼中显得异常的乖巧。买了他的老男人叫陈水,听口音这里应该属于川贵语系的地域,至于到底在哪,陈暮也弄不清楚。 这是一座在山沟沟里的小村庄,十户人家里倒是有八户姓陈,所以村子也很直接地叫陈家村了。在山里,能种的地有少,大伙一般都是靠着这大山吃饭。每逢集市,村里人总是扎堆的带着山货去几十里外的镇子上发卖,换些个针头线脑油盐酱醋的回来。
陈水今年四十有三,年轻时候上山摔了一跤,伤了右腿,腿好了以后就有些跛。家里原本就穷,陈水伤了腿又干不得重活,这日子也就越发的困苦了起来。陈水家给孩子起名字是相当的有意思,祖祖辈辈都一直按照土金水木火五行相生来命名。陈水的老爹叫陈金,金生水,所以儿子叫陈水。现在陈水买了个儿子,水生木,就取名叫陈木。凑巧的是,陈暮和陈木读音都是一样的,在陈暮的耳朵里也没什么差别。不过看在陈水的眼里,却让他异常的欣喜。孩子能接受这新名字,说明对过去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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