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淡。
可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她还会偶尔的想到冯昕,毕竟,那是她曾经一段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那怕会受伤,也万般流连,放不下,因为爱情太过美丽,她又怎么能忘?
要是,眼前的冯昕比起以前显然是瘦多了,她记忆中的冯昕从来可没有这么瘦啊。
秋水又向冯昕的黑眼睛望去,那双曾经熟悉的,炽爱过的黑眼睛,冯昕也向秋水望去,好一阵儿,冯昕问:“他对你还好吧。”
秋水点了点头,问:“你呢?她对你也好吧!”
冯昕说:“她——?”冯昕苦笑了一下,说:“我还是单身一人。”顿了顿,又说:“只要他对你好,这我就放心了。”
“这我就放心了——”,这句话里分明是还潜藏着对她满含的深情,数不尽的深情。他没有找,一直是单身,莫非也是为了她?可是,即然他这么关心她,为什么当时要提出分手?秋水心里掠过了一丝惊异,莫非,莫非三年前的那天分手,他有难言之隐?
又一道车灯亮了过来,这回来的是班车,是冯昕该上车的时候了。冯昕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稿纸,说:“车来了,我要先走了,你——”,他的目光突然又露出了很温柔的神色,那神色就象是当年他炽爱秋水时所流露出来的独特温柔:“这三年已经过来了,你还怪我吗?”
秋水幽幽道:“都已是过去的事啦。”
冯昕笑了笑,秋水看出冯昕那笑容有些无奈,也有些说不出的凄凉。而这抹凄凉的神色却在心水心里突的一颤,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也许有某种心灵与心灵的相通吧!
班车停过来了。冯昕说:“保重——。”
“保重——”。秋水也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
那一刻,两个人,四目相接,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然而,千言万语又都搁浅。
“妈妈,他是谁呀?”女孩又问了一遍。秋水有些甜蜜,又有些伤感的说:“甜,我们走吧,叔叔回家了。”
时光如流水一般,转眼又快到了年根。今冬的气温格外的偏冷,干燥燥的才微热几天,寒流又上来了。甜甜今年抵抗力有些差,感冒了才两天,便开始突然高烧起来。甜甜住进了医院,医院里静悄悄的,甜甜静静的输着点滴。她象是要睡着了,秋水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又抚摸着她小小的脸蛋。
她边看甜甜,边向门外望去。病房的门是半开的,里面的暖气散发着热气腾腾的温暖。秋水边看着甜甜,边向门外望去。不经意的,偶然的,突然,一个熟悉的,格外瘦削的身影从门边走过。
“是冯昕——冯昕——”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感觉,秋水快步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