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莺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痛苦的神色,幽幽地看了郝艳丽一眼,转身就下楼去,只留下郝艳丽在那里依然疯狂地哭喊:“你快吐出来,快点吐出来1
沈思莺下了楼,到了沈德夏的书房里,又拿了两瓶黄酒抱在怀里,很平静地走了出去,尽管嗓子里好像火炭在灼烧一般,痛苦异常,但她一声没吭,很平静地离开了,再没回头看上一眼,也没再管楼上哭喊的郝艳丽。
……
卓冰澄拿着草药和野山参来到秦跃屋里的时候,见秦跃正在认真地看着一本书,于是悄悄走过去,从秦跃身后歪头看去,看到秦跃手里拿着的是本古书,忍不住嘻嘻笑了一声:“小混蛋,看你这个认真的模样,真有些像个老学究呢1
“哦,你回来了1秦跃转头看了她一眼,忽然发现她脖子里的白金项链没了,忍不住问,“臭丫头,你的项链呢?”
“项链?什么项链?”卓冰澄实在没想到秦跃会主意自己的项链没了,忙故意装傻。
“还有什么项链?当然是你戴在脖子里的项链啊1
卓冰澄笑了笑,没再否认:“你这家伙倒是观察得够仔细的1
“那是当然!你脖子修长,皮肤又细又白,戴着白金项链,闪着淡淡的光泽,特别好看,现在项链没了,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项链呢?”
“哦,不小心掉了1卓冰澄随意地说了一句,抬手理了一下耳边利落的秀发。
秦跃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她:“臭丫头,不会你的项链被岳老五讹去了吧。他既然把野山参收去,再让他吐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1
“没有,没有,本姑娘是那么笨的人吗?”卓冰澄笑了一声,攥起粉嫩的拳头来,在秦跃面前晃了晃,“他们敢不给我,我就让他们尝尝拳头的厉害1
“你的项链真是不小心掉了?”秦跃还是有些不信。
“当然,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我回去找了一遍,也没找到1
秦跃说:“你该多找几遍的,那么贵重的东西1
卓冰澄摇头,大咧咧地摆摆手:“什么贵重的东西啊,一条破项链而已。我想要的话,妈妈随时都能给我买个十几二十条的1
其实,她真的很珍惜这条项链,这条项链是她姐姐送给她的,两姐妹每人一条,她们生日的时候买的,算是个美好的纪念,最重要的不是价格,而是那个快乐的纪念,但为了不让秦跃有负担,所以故意说得这么轻松和不在乎。
“你看看,这些草药是不是齐全了?”卓冰澄把大包的草药和盛放野山参的盒子都放在秦跃面前。
秦跃打开药包,仔细看了半天,又打开盒子看看野山参,忍不住脸上露出笑容,不住点头:“臭丫头,看不出你挺能干的,不错,我要的都在这里了。等思莺拿着黄酒来,就可以开始调酒了1
“对了,思莺怎么还没回来啊?”卓冰澄往外看了一眼。
“我也不知道1秦跃有些担心,“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她爸妈都不想让她见我,如果被她爸妈发现她,估计会把她拦下来的1
“既然这样,我去看看吧1卓冰澄说着,起身走出去。
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却看到沈思莺匆匆跑来,看来应该是怕耽误时间,跑得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水,鼻息翕动,气喘吁吁的。
“思莺,你终于来了1卓冰澄忙迎了上去。
沈思莺没有说话,只笑了笑,脸色显得有些异样的苍白,但卓冰澄没怎么注意,抬手接过一瓶黄酒,拉着沈思莺的手,就来到屋里,说,“思莺回来了1
“真是太好了1秦跃看到沈思莺回来,激动不已,现在材料准备齐全,就可以调酒了。
沈思莺来到之后,把黄酒放在桌子上,然后转头看着秦跃,眼眸中都是愧疚,看了一会,眼圈忍不住就红了,秦跃变得这么伤痕累累的,都是她妈妈害的呢,想想就觉得心里如刀绞一般,充满了愧疚。
“思莺,你怎么又哭了?”秦跃笑了笑,“你小的时候也没这么爱哭啊,别哭了,等我调出‘春意酥’,身上的伤很快就可以好了!别担心了1
他以为沈思莺又在心疼他。
沈思莺点头,轻轻擦掉了眼泪。
秦跃又笑了一下:“思莺,你如果实在心疼得慌,就过来再给我打个麻醉针1
听了这话,沈思莺怔了一下,眼泪顿时又落个不停,她吃了枯棘草,以后再也没法给秦跃打什么麻醉针了,因为她再也喊不出“老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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