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淮很是得意,“可不就是,怪不得我瞧他那样顺眼。”
春宝道:“便是他告诉你的名字,你我也知道他是谁,可这又能怎样,我听游公公说,你在外头闯了大祸,给禁足在o羽宫里头,不让出去。”
淮淮思索片刻,“无妨,等你伤好些,咱们一起爬出墙便是。”
春宝道:“不用等,还好我挨打的是腚,腿脚倒也利索,不很碍事。”
淮淮摇摇头,“那也不成,你先养上两日,总得等到身体灵便些的时候在动身,不然到时候你腚疼误事,还不如不出来。”
春宝点点头,“那我每日过来喝药。”
淮淮吃饱了有些乏,自暖炕上下来,朝床榻而去,“行,我先去睡了,你先回罢。”
春宝侧了脸去看他,“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啦?”
淮淮这困意来的也快,说话间上下眼皮子就直打架,“反正你也不知道,睡醒在说罢。”
春宝讷讷应一声,转身抖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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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殿。
香炉上薄烟氤氲。
宁嫔伸两只玉琢样的指头,捏一颗酸枣,朱唇轻启,吃的极其文雅。
紫竹拿了火钳朝铜炉里丢了两块炭后,便以白绢净了手,上前给宁嫔掖毯角。
头顶上咚一声细响,紫竹赶忙抬头,发觉宁嫔手里的酸枣自毯子上滚落下来。
再去看宁嫔的脸,紧蹙了一双淡素峨眉,捂着颈子,做欲吐的摸样。
紫竹心细手快,赶忙将角上搁的青花瓷盆递了上去,又回头吩咐身后的小宫女备茶。
宁嫔干呕了几声,将方才吃下的酸枣儿倒了个底儿掉,这才拿了白丝绢擦净了嘴,接过宫女递上来的花茶。
紫竹将瓷盆递给身后的太监,“娘娘,您这喜害的越发厉害,要不要奴婢寻太医过来瞧瞧…”
宁嫔以花茶漱了口,轻喘口气道:“不必了,许太医每日过来好几趟,本宫见着就烦,倒是皇上..现在都没见个人影儿…”
紫竹垂了眼,接过茶盏,“皇上本身就极少来后宫,这几日没来,兴许是因为太过繁忙。”
接着语锋一转,“反正不来咱们zu殿,也不会去别的地方。”
两人静默半晌,便听得那外屋门板细微,不多久小李子便弓着腰进来,鼻尖冻得通红,
“启禀娘娘,奴才打听着了。”
宁嫔一时有些想不起来,斜了眼去瞧那太监,“打听着什么了?”
“回娘娘,”小李子微抬了眼,面儿上恭敬,“就是前些日子,皇上说来看娘娘,结果半路不来的事。”
宁嫔忽然坐直了身子,“说——”
小李子立在一遍,瞧一眼四周。
宁嫔跟紫竹使了个眼色,紫竹便心领神会的张罗着周遭伺候的宫女太监先退下。
待人走的差不多干净,这小李子才开了口,
“奴才给娘娘打听着了,皇上那日未来,确实不是因为政务,反而是半路给o羽宫里头的给劫了,闹的是鸡犬不宁,皇上龙颜大怒,一气之下便不过来了。”
宁嫔听的两眼发直,“快给本宫说说,都闹什么了?”
小李子低声道:“回娘娘,这事儿现在在宫里头是遭了禁的,不让流传,奴才可是废了好大劲儿才打听着,说是那傻子带个小太监扮成了戏子,在皇上面儿前一个劲儿的胡闹,辱没圣听,实在不成体统….”
宁嫔打断了他,两眼放光,“皇上如何处置那傻子的?”
小李子顿了一下, “回娘娘….禁足。”
宁嫔眼瞳一暗,重新倚回软枕,“皇上这时候倒是心软。”
后又赌气的将食桌儿上的镏金托盘掀翻,红了眼睛。
那托盘里的酸枣滚的满桌都是,砸在地上,发出些无力的响声来。
且说这o羽宫在宫里头,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有些事,越是怪谲,越要当成空气,熟视无睹,漫不经心。
最叫人猜不透的,却不是这错综复杂的面皮,反而是皇上的心。
可这宫里头的娘娘,一眼就瞧出那点儿猫腻来。
一边儿的紫竹赶忙上前安慰,“娘娘莫要动怒,当心龙胎…”
宁嫔撇撇嘴,眼睛上蒙一层水气,“我就是不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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