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监控中,在任意进去不久之后,程月出了教室,和程月自己说的时间一般无二。然而监控中在走廊上行走的程月手中却拿着一只水盆,她就这样拿着盆,拐进了厕所。
任意这时开口道:“如果是我泼了程月的水,那为什么是程月拿着盆进了厕所?她知道我想泼她水,特意帮我拿一个盆来吗?”
班主任也皱起眉,怀疑地看向程月:“程月,你拿着盆去厕所干什么?”
程月连连摇头,辩解道:“我没有……”她根本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可能在监控中留下这么大的把柄,她那只水盆明明是从厕所洗手池旁边拿的!
监控怎么可能拍到她拿着水盆在外面走的画面?
她猛然抬头,盯着任意道:“是你干的,你改了监控,我根本没有拿水盆进去……”
任意被她吓了一跳,求助地看了老师一样:“老师……”
班主任脸色不大好:“监控哪有那么好改。程月说说你为什么拿着水盆进去,如果是做了错事就道个歉,不管是许宁同学还是老师都会原谅你的。”
啧,许宁可没说会原谅她。
任意叹了一口气:【明明是同样的事,到了程月这里就变成了道个歉就可以原谅的事。许宁当初不止受了处分,还被通报批评。】
程月摇头道:“老师,我真的没有拿水盆进去,你相信我。而且……”
焦急之下,她拿出了受害者是自己这件事作为证据:“如果真是我拿水盆进去的,为什么是我被泼了水?”
她诚恳地望着班主任,觉得自己一定能说服她。因为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才是受害者,怎么可能没人相信她?
班主任也有些犹豫,程月的目光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在说谎,但她拿着水盆这件事又说不通。
一旁的任意却悠悠道:“兴许你就是想让其他人觉得是我泼了你一身水,专门等厕所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自己泼了自己一身水,反口说是我欺负你。”
“怎么可能!”程月高声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呢?”任意垂下眼帘,眼中的神色模糊不清,“你前几天因为借书的事情跟我起了几句口角,我还以为过去就过去了,谁知道……”
程月:“我什么时候向你借过书……”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她的确是向任意“借”过书的。
在语文课上的时候,她把任意的书拿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被任意知道了这件事情,任意便说书是她借给她的。
她因为借书和任意起了口角这件事,甚至是有“证据”的,而且全班同学都是知道的。
程月只觉得浑身发冷,不止是被淋湿的身体觉得冷,而是从心往外觉得冷。
这件事,她说不清楚了。监控中的画面她解释不了,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了。
她看向任意的眼神中终于只剩下了恐惧,宛如看着一个魔鬼一般。这个看起来安安静静的女生什么都算好了,连动机都帮她想好了,只等着她自己走进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