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家丁都听到了,他亲口说的!”
“你家的家丁?那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儿子敢糟蹋人家小姑娘,不就是觉得他们是乞丐,无依无靠,没人会帮他们,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因果有报,乞丐也是人,也有血性,这一刀,是他自作自受!”
百姓们纷纷赞同,“就是,自作自受,活该……”
“老天不长眼,咋没捅死他?这种畜生就不该活着……”
百姓都同情弱者,多少有些仇富心理,自然会站在段清凌这一边。
没等田府尹宣判,外面又响起敲鼓声,今儿真是邪性了,告状的都扎堆儿了!
师爷连忙去询问,等回来的时候,领着两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像是一对儿父子,唯唯诺诺的跪下磕头!
“你们要告谁啊?”
府尹看了师爷一眼,这个案子还没完结,咋又接了一个?
汉子顿是嚎啕大哭起来,“草民告陈家少爷,他欺负了我女儿,害得她投井,还威胁我们,不准宣扬出去,还让家丁打我们,我可怜的女儿,爹没用,不能为你报仇!
老天开眼,今日碰到能耐人了,女儿的冤屈终于能说出来了,大老爷,陈家少爷没少糟蹋庄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
可恨我们庄户人家仰仗他们过活,只能忍着,能看到他伏法,女儿终于能瞑目了!”
府尹气炸了肺,合着他还是个惯犯,一拍惊堂木,“来人,把陈士昌打入大牢,本官要彻查,到底有多少百姓为你所害!”
陈士昌吓得魂飞魄散,衙役拉他的时候,还抱着他爹的腿不撒手:“爹,你救救我,咱家可就我一个独苗,我要是死了,陈家可就绝后了啊!”
陈老爷心如刀割,只好安慰他:“儿啊,你安心待在牢里,爹会想办法的,别怕……”
众书生都怒了,都这时候了,他不想着他儿子糟蹋了多少,妇人,还想救他出来,可见陈士昌走到今天,都是他一步步纵容出来的!
百姓们怒不可遏,纷纷往他身上砸烂菜叶子,臭鞋子,“畜生,不配做人,杀了他……”
段清凌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成功地喜悦,眼底满是悲哀!
张蓉等书生却很兴奋,这可是他们的功劳,铲除了一个人,渣!
看他兴致不高,问道:“段兄,此次大捷,我等联合除掉恶人,何苦愁眉苦脸?”
“段某只是在想,为何那么多被害的妇人没人敢告他?
只是一个小地主的儿子,就能如此欺压百姓,而百姓们只能忍着,逆来顺受!
那么这世间还有多少不平事呢?
如若第一个遇害的妇人能有人帮她,是不是就没有那么无辜的信命枉死了?”
众人面露思索,是啊,若不是今日被段清凌捅出来,将来会有多少,妇人被他残害?
为何没人肯站出来告他呢?
这些都是书本上没有讲过的,一时间没人能回答。
原本想去喝酒庆祝的书生们,也都散了,思考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