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没事干就写作业。”这回夏末看都懒得看我了。
“没有作业。”我随口应了一句,思绪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那就看书。”没有想到面对我这么敷衍的回答,夏末还认真地回了我一句。
“不想看书。”不是为了和夏末抬杠,实在是因为我真的无心看书。
“那就写作业。”夏末有些不耐烦了。
“哦。”外面的雨窸窸窣窣地下了起来,天气有些冷了呢,可是春天大概也要到了吧。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我看着埋头看书的夏末,又嘴欠地开了口:“麻麻......”
夏末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放下了手中的书:“你想问什么就说什么吧,耶花这件事我也很难受。”
“麻麻,你说那天干脆不要让耶花过去不是更好吗?”这几天憋在我心里的话终于有机会说了。
“我也想啊,但是你想想耶花在看台上不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吗,当时如果找借口拉开耶花,那么细心的耶花一定会怀疑的,加上她本来就发现我们有猫腻了。其实我当时也就想着拼一拼,没想到那么巧,就一头撞在树上了,直接抓了小伍现行,耶花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遇到事情总是想得多,这次给她的打击估计不小吧。”夏末转头看向了窗外,无比懊恼的表情倒映在窗上清晰可见。
明明比耶花大不了多少的夏末将耶花称为孩子多多少少有些说不出的奇怪,然而这并非是我脑海中最在意的事情。
在我的印象之中,这好像还是夏末遇到第一件可以称之为失败的事情吧。
听完夏末的这番话,我才意识到今天的这番事后诸葛亮,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只是因为我企图找出一个最优解,甚至只是因为我企图把责任怪罪到当时夏末做出的那个决定吧。
我还怀疑当时夏末的决定,我明明知道当时的夏末已经尽力了,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改变。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所以还心存着幻想,原来我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
而到了现在我才明白所有的这些讨论是毫无意义的,当时的夏末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决定了,一切似乎就是命中注定了。
而他们终究还是再度错过了,败给了彼此的心结。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以来没有人愿意主动提起来的原因吧。
“麻麻,对不起......”我深深感受到我身上所背负的负罪感已经快要把我给我压垮了,声音越来越小。
外面的清脆的雨声清晰可闻,而我只不过是那个恰好没带伞的人而已,哪里又有伞呢?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夏末看着我,眼神之中没有掺杂着一丝一毫的杂质,清澈见底。
面对这样的夏末,我真的有资格得到原谅吗。
“走吧。”夏末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对我说一句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话。
“去哪?”我不解地看着夏末。
“去吃饭了。”夏末微笑着伸出了手,向我发出了邀请。
我有些恍惚,外面的雨声变得更猛烈了,似乎在提醒我没有带雨伞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