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汉一样。
“锦秀姐姐,这是我的几件小物品,你拿着吧,以后我在了,你也当个念想儿。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是吗?”孟珠眼睛也哭的红红的,走上来,拉着锦秀的手说。
她拿着孟珠给她的这些东西,心里酸酸的,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停了一会,她一拍脑袋,忽然说:“苏哥哥,你们不能不走吗?什么事情解决不了?我去求求孟伯父,好吗?”
“锦秀妹妹,你别去!这事情不是你能管得了的!”孟苏连忙在后面召唤她。
“可是,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走啊?我去找孟伯父去!”
锦秀心急如焚,不管身后孟苏的连声呼唤,就向外面跑去了。
刚到堂屋门口,只听孟坦和卢见增在低声说话,锦秀也不觉煞住了脚步,两人的谈话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孟兄,你这一去,可要好好保重啊。”
在她记忆中,孟伯父一向是个开朗、和蔼的人,今天这低沉的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我知道,不过,现在已经如此,前途吉凶未卜,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苏儿和珠儿怎么办?”
“你放心,不论如何,我会安排好他们的前途的,就是搭上我这一条老命,也不会叫他们受半点委屈。我打算叫苏儿能去拜名师,学些本事,以后,也能有些作为。”孟坦的声音平静,却有一种坚定的意味,不知为什么,锦秀听见这几句话,心里蓦地一紧,好像觉得,孟坦似乎到了生死关头一般。
“苏儿怎么说?”
“苏儿也是这么想的,自己非要闯出去不可。”
“这孩子有魄力,有出息。”
孟坦片刻没有说话,只是一声长叹:“唉,一切也只有依天命了。”
“孟兄,这事,都怨我。”父亲忽然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像是自怨自艾似得。
锦秀不禁竖起了耳朵:这事和父亲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家也会被牵涉进去吗?
锦秀的心更收紧了,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一动不动地听着:“不,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本来应该如此,就是你不做,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下,陈国最后的几个人也没了,以后,就只有靠我们了。”
“见增,老夫是鞭长莫及了,只有靠你了。君子一诺千金,千万不要半途而废啊。”
“这个何用孟兄说:愚弟自当尽心竭力,孟兄千万保重。”
“老夫别无他求,唯有盼望苏儿能够出息,珠儿能够找个好人家,老夫此生的心愿就足矣,死了也瞑目了。”
短暂的静寂,锦秀似乎听见了几声轻轻的抽噎,她不敢相信,这是父亲抑或孟伯父发出的,小小的心灵,在想着刚才的那“陈国”是什么意思?怎么提那里?莫名其妙的有关系吗?
揣着刚才的那一肚子的百思不得其解,加上此时的好奇,不由得探着脑袋试图偷看一下,不想脚下一个失去平衡,一下撞到了门扇上!
卢见增和孟坦听见门口的响动,都向这里看来,卢见增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他站起身来,阴沉着脸说:“锦秀!不是告诉过你吗?不叫你不许出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锦秀吓得将手指放在口中,大睁着眼睛,说不出话,卢见增正要继续呵斥,只见孟苏三个都急忙跑了过来,孟苏忙上前一步,向卢见增行了个礼道:“卢叔父,饶了锦秀妹妹吧,她也是听见我们要走了,心里着急,所以才急着跑过来,念在我们就要走了,锦秀妹妹也伤心,就不要斥责她了。”
见孟苏也来求情,卢见增才发话道:“看在你苏哥哥这份儿上,就饶你这次!以后再要这样,可就别想逃过去了!”
小小的锦秀,吓得说不出话,刚才要问的也说不出来了。孟坦却已经站起身来,向卢见增拱手长揖:“送君千里,终有一别,你我不必做俗人,就此别过吧。”
“兄长这一去,无以为赠,这几两银子,留着路上盘缠吧。”卢见增从身上取出一包银子来,硬往孟坦手里塞。
“老夫刚才说了,不做俗人,这我就收下了。”孟坦接过银两,向两个儿女说:“给卢叔父再磕个头吧。”
几个孩子哭成了一团,孟坦露出坚毅的神色,拉起一双儿女,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锦秀和锦宣跟在后面哭喊着,直到马车绝尘而去,再也看不见了,还在那里伫立了许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