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宫女在前面低着头走着,白倾颜一路紧跟其后。
穿过幽长的游廊,阳光照射在宫墙的琉璃瓦之上,发出庄严森然的冷光。
就在这宫殿之前,一道纤细柔弱的身子跪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在加上汗水的浸透,微微有些泛黄。
夏以晴就这样跪在阳光之下,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只是嘴巴里面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一些经文。
白倾颜笑了笑,站在了她的旁边,语气里面满是嘲讽:“妹妹为太后祈福,诚感天地,想必不用过太久,太后就会大病初愈了。”
夏以晴念经的语气停住了,她仰起脸来,黑板分明的眼睛盯着白倾颜看,她舔了舔干燥的脱皮的嘴唇,嘴巴里面吐出了两个字:“贱人!”
白倾颜丝毫的不在意:“妹妹既然为太后祈福,嘴巴里就该少些污言秽语。免得被佛祖听到了,前面的祷告就不灵了。”
一番话被她说的极尽嘲讽,最后她在夏以晴满含恶毒的眼神之中,迈步走进了寿康宫。
寿康宫依旧是前几日光景,但是宫中的女主人,却比不得从前了。
里面传来的浓重的药味。
池中的睡莲依旧开的正盛,白倾颜却顾不得欣赏了。
听寿康宫的宫女说:“太后的病今天加重的厉害,昨天还能咽下药,今天是一点药都喂不进去了,皇上下了早朝就前来探望,皇后也在一旁陪着,到现在还没走。”
进了寿康宫的主殿之中,白倾颜看到皇上与皇后都坐在厅中央。
皇上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颀长的身子似乎是要挂在椅子上,他托着额头,眼下一片乌青,看样子是疲惫至极的样子。
皇后也是心急如焚,但是状况比皇上好了一些,只是看向白倾颜的目光颇为不善。
皇上的身侧还站着两个头发花白的太医,低头解释惴惴不安的模样。
白倾颜走向前去,俯下身子行礼:
“臣女夏瑾瑶,见过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依旧是依旧拿手撑着额头,他微微的抬起眼睑迅速的扫了白倾颜一眼,旋即又飞快的转开了视线,他声音低低的问:“听夏爱卿说,你能治好太后的病?”
白倾颜起身回答:“是!”
“有几成把握?”
“十成!”
两个太医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年迈的身子险些站不住了。
十成!好大的口气。
皇上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用正眼去看白倾颜,企图看创对方的狂妄无知。
白倾颜依旧素面朝天,不施粉黛,一身白色对襟,腰间绣着浅粉色的海棠,目光平和无波,淡若出尘,宛若谪仙。
她与皇后的浓妆艳抹成了两个极端,一个妩媚的端庄,一个出尘的夺目,即使是这样,她还是长得比皇后还要美上三分。
皇上皱紧了眉头,丹凤眼却缓缓的睁开了,澄澈的眼中有着意味不明的光亮:“你还真是口出狂言,刚才两位太医已经告诉朕,太后撑不过三天,现如今你又说十成的把把握能治好太后,你说朕应该相信谁?”
“微臣惶恐。”
两位太医都齐齐的跪下了,“太后脑中淤血不化,微臣也是束手无策。”
皇上狭长的丹凤眼飞速的扫了白倾颜一眼:“怎么,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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