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倾颜只是客气的笑了笑,心里面却想蒋瑗明知故问。
“主母给的衣服过于华丽,瑾瑶刚从乡下回来,没什么见识,穿着那华丽的云锦,心里面觉得实在惶恐,恐怕是要辜负主母的一番美意了。”
蒋瑗立马亲切的拉住白倾颜的手,看到她手上戴着的孔雀造型的戒指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她继而笑了笑:“如今你的身份是漠王的未婚妻了,再华贵的衣服也穿的。”
在华贵也不能压了皇后公主的风头不是?
这句话白倾颜藏在心里面不说,转移了话题,将目光落在了夏以晴的身上:“妹妹今日打扮的也着实的光彩夺目,想必那云锦穿在妹妹的身上也十分合适,改日我送给妹妹穿吧。”
夏以晴得意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觉得白倾颜是即将进宫,心里害怕,所以眼巴巴的来讨好自己来了。
“一件衣服而已,你自己留着传吧,免得传到外面去,说母亲苛待了你。”
她说起这话的时候,目光竟然十分的倨傲,觉得自己终于在这个贱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白倾颜说道这里就笑而不语了,只是低下头转动这自己手上的戒指。
夏以晴见她处于下风,更加的颐指气使了起来。
“你初次进宫,难免礼数不周,冲撞了宫里面的贵人,所以进宫之后,你就低着头,跟在我和母亲的身后吧!”
低着头,跟在身后的乃是下人的作风。
夏以晴练了几天的琴,得了女傅的几句称赞,已经觉得自己,才惊四座,艳冠群芳了。
说起话来越发的口无遮拦了起来。
白倾颜仍然是笑了笑,只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蒋瑗飞快的剜了夏以晴一眼,带着浓浓的警告的意味,接着很快的错开目光,
像是变脸一般的对着白倾颜慈眉善目的笑着。
她用手将白倾颜的手包裹住,一举一动都是慈母的做派:
“你母亲是太后的恩人,这些年也一直惦记着你呢,今天见了太后一定要记得和她说说话,想必太后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她的语气温柔极了,是个循循善诱的样子。
夏以晴在一旁愤愤不平,觉得母亲一直在涨这个贱人的威风。
她去见太后,她也配?
“娘,我也很久没见太后了,也想和太后说会子话。”
家里的父亲偏心已经让她们受不了了,她又怎能容忍这个狐媚子在太后那边出门头。
白倾颜将夏以晴的表情尽收眼底,她继而对着蒋瑗笑的如若春风:“主母说的是,瑾瑶进宫之后一定全听主母的安排”
蒋瑗先是凶神恶煞的瞪了夏以晴一眼,接着对白倾颜温声细语:“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可惜就是活不长了。
只要白倾颜在太后面前失了宠爱,蒋瑗就可能不费吹灰之力的除掉她。、
届时,自己的女儿又在寿宴之上大放光彩,引漠王青睐,两个人的婚事也就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了。
蒋瑗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白倾颜见她笑的如沐春风一般,心里面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她白倾颜是这么轻易坐以待毙的人吗?
,马车的轱辘缓缓的转动,各怀心事的三个人交谈的功夫。、
已然到达了守卫森严的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