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看着我继续说道“关二爷是不好请的一尊神,太刚正,如果乩童本身稍微做的不好,就会被罚。以前某个神庙的乩童想请关二爷,很多法师和乩童一起帮忙都牵不了这个线,因为乩童自身不正,神明不喜欢。也就是说,如果能请到关二爷,自己要在人品上做到极致,不然的话,可能会很累。但是试想一下,又有谁不会犯错呢。”
我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很多年后,我在国内也听说过不少神婆改信教的,最后疯了的例子。回想起我老板这边的教堂,在接受乩童入教的时候先为他们做个净化,还是比较保险的。毕竟神灵是不可以用我们人类的想法来揣摩的。神灵有他们的原则,特殊的人群在换宗教的时候,还是要专门处理一下才比较安全。
大爷告诫过我,很显然我是偏袒佛道多于基督的。但毕竟我是一个摊贩,不是一个传教士,所以有时候我必须以更适合客户的方式来看待事情。就如前文中的那位乡间的慵懒神明一般,首先我要看开点,以解决问题为首要考虑,不要太在乎方式。其次,在询问客户需求的时候,我就必须换位思考,把客人的要求都考虑进去才行,不要用客户抗拒的方式处理。如果遇上解决不了的,直接说解决不了就行了,毕竟我们只是摊贩,不是高人。
宗教的偏见在大爷的影响下逐渐消失,也正是这样,我在后来的一些经历中,接触到了更多有趣的异界故事。
某天上班的时候,接到阿忠的电话,说长眉大爷过世了。听到这个噩耗我非常震惊,虽然知道他那段时间里身体不大好,但没想到说走就走了。当天晚上大爷从马来西亚赶过来(那段时间大爷身体也不大好),我和大爷,阿忠,以及神坛大叔几个都去了,灵柩停在他家组屋楼下。长眉大爷的儿子里里外外的忙着。收到的花圈是一叠一叠竖着叠放在一起的,一大堆数不过来,都是早年长眉大爷帮助过的人。和他们给九皇诞拜酒席一般,很多人都过来吊唁了。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八点,现场已经到了很多人,我们排队见了长眉大爷最后一面。他看起来比生前还瘦,遗体化妆师的妆很low ,表情显得很不自然。我们一一和长眉大爷道别,然后和他儿子说了一会话,互道节哀后,就自己找位置坐着了。
新马的华人白事的现场会提供很多桌椅给亲友们休息,桌子上放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些红线。在亲友们离开的时候拿一根红线,半路上顺手丢掉,据说这样辟邪。那些乘着葬礼聚集在一起的脏东西,会被红线迷惑而无法跟随人们回家。
来吊唁的人会在主人不注意的时候自行离开,不打招呼,也不让主人发现是最好的。我们都是身上有护身物件的人,原则上是不需要这些的。但不要有觉得自己牛逼就挑战习俗,是大爷一直强调的,吊唁后,我们还是按照习俗,没和长眉大爷的儿子打招呼,拿了一根红线离开。
出殡的那天我没去,因为曾被告诫过,那年我不可以参加送殡,这些阿忠和大爷会和产给大爷的儿子说,我也就不参合了。
长眉大爷的儿子,对于他爹的术法也算学得七七八八了,经常被他爹派出去处理事情。在这方面他爹是满意的,毕竟手艺得以传承。然而人是要生活的,光靠帮人处理灵异事件在新加坡是要饿死的。这哥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脾气火爆嘴巴贱,和阿忠可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