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兼职2

我们恐吓的老婆婆，虽然很可怜，但我尽量往好处想，比如，我们并没有伤害她，只是恐吓一下。而他儿子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的。把自己的恶行合理化以后，我也就不难受了。反正有钱拿，渐渐的我就开始自己跑业务了。

    两个人一起的时候，多数是同去的的小流氓恐吓对方，我总是找借口说我的福建话不好，达不到效果。而泼油漆什么的，我就干的很利落。最严重的一次，我们弄了个坏掉生虫的猪头给挂在那个欠债者的大门口，非常恶心。

    接触多了以后，我们的老大知道我能打，曾经是比赛冠军后，就问我有没有意思做打手。虽然这样的任务不多，但赚的是泼油漆的好多倍。那时候的我心理已经不大健康，除了不拜神佛，不找大爷摆摊之外，脑子里除了赚钱，就是暴力。于是很快的就接受了任务。

    第一次行动的时候小伙伴问我需不需要帮忙的时候被我倔强的拒绝了。任务的目标还是赌徒，看过照片后我连棍子都没带，就去了。在组屋楼下蹲点了3个小时，终于见到目标人物回家。

    为了安全起见，我事先画花了脸，戴上他们准备的安全帽，那安全帽特别选的薄款，玻璃是彩色反紫外线的镜面，从外面完全看不到我的脸。看着目标走进电梯后，我在二楼也按了电梯上楼，等着他上来。一开门，我二话不说就一脚踹他肚子上了。

    电梯里的空间不大，很适合泰拳的肘击，从2楼打到7楼，开门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地上了。被我拖着丢到楼梯的拐弯处后，换了组屋另一头的电梯下楼。一开门，只见不远处小伙伴的摩托已经在等着我了，看我顺利下来，他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我也回应了一下后，跨上摩托就走了。

    在摩托车上，我双手一直颤抖着，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造成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渐渐也麻木了。后来还会顺走手机钱包什么的。但大耳窿跑腿并不是什么稳定的工作，不是每天都有兼职，然而我每个月都要赚钱养活自己，和不需要交房租的小流氓不一样。于是在同学的介绍下，我又找了个比较正常的兼职。在一个酒吧的厨房里帮工，只是工作比较正常，工作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身边始终还是充满不正常人类。

    正经兼职的酒吧是一个以摩托车爱好者为主的酒吧，食物方面卖的是美式西餐。当我去的第一天，我就知道自己踏入了一个奇葩的领域。酒吧的老板是一个极度洁癖加强迫症患者，我说的是真的病态的那种，不是网络上的那些说着玩的。

    老板在每天下午五点开工的时候，会拿着一条白色的毛巾，一个一个角落检查卫生。检查过后的地方，他会用毛巾碰触一下。我后来才知道，只有用他的白毛巾碰触过的地方，他才认为那是干净的，即使那原来就很干净了。

    也就是说，在他的世界里，他认为他接触过的，才算是被净化了的。有一天，临近圣诞节，他买了一盆半人高的小圣诞树。我从五点开工，就看他在擦圣诞树的叶子，一片一片叶子仔细地擦，到我下班的时候，都晚上十一点了，他还在擦。所以现在任何人告诉我他有强迫症的时候，我心里在呵呵“你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强迫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