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卫霜戈会意。
在人前,他还是文弱的顾侍郎。
卫霜戈使坏,他横抱起顾持柏,在陈修崇拜的眼神中飘然落下。
探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吐掉嘴里的灰,扑到门边用力拍着门。
外面已经空无一人,没有人回应他。
避开人,回到院子里。
陈修撩开裙摆大喇喇的坐到凳子上。
祝斗山简直没眼看:“你赶紧把衣服换回来。”
陈修摇摇手指:“我还得假装不小心,把他放走呢。”
卫霜戈踢踢陈修的腿:“坐没坐相。”
陈修不乐意了:“头儿,你以前穿女——啊!”
“啪!”
陈修被卫霜戈踹飞出去,黏在墙上,缓缓滑下。
卫霜戈背对着顾持柏,冲着陈修使眼色:你敢提我女装的事情试试?
陈修恶从胆边生,试试——是不可能的。
卫霜戈对祝斗山道:“你和羡谕带上几名兄弟,去趟由历城。中途记得多绕几个地方,每到一个地方就去寻当地有名的大夫。”
祝斗山:“让羡谕随便演?”
卫霜戈:“嗯,随她折腾。”
祝斗山:“得嘞!”
陈修指指自己:“那我呢?”
卫霜戈神神秘秘的冲他勾勾手指。
陈修凑上来,以为是有什么大活。
卫霜戈一字一顿道:“你等着当新郎入赘,三年抱两,孩子都跟你姓。”
陈修:“啊?”
卫霜戈赶苍蝇似的挥挥手:“猪头三听清楚了,你问他去。”
祝斗山提溜着陈修,翻墙走了。
卫霜戈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脖子。
顾小童比他矮,扮成顾小童的时候,他一直佝着身体,累得很。
顾持柏问:“喝酒么?”
“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卫霜戈摆摆手,他决心要做一个勤奋的人:“我去看会书。”
“胡商带来的葡萄酒。”
顾持柏一句话就打消了卫霜戈的进取心。
中午吃了不少,腹中还是满满的,不用担心光喝酒会容易醉。
红宝石色的酒液倒进青色的酒杯中,散发着怡人的果香,入口醇而不烈。
“还挺好喝的。”
卫霜戈喝完一杯,准备再倒一杯。
顾持柏已经提起酒壶替他斟满。
卫霜戈吊着眉梢看他,眼尾微扬,戏谑道:“老实交代,是不是想灌醉我?”
“是啊。”顾持柏稍显遗憾,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可惜这点酒不足以灌醉卫指挥使。”
“嗯哼,你知道就好。”
卫霜戈酒杯递到嘴边,想起中午饭桌上的话来,他告诫顾持柏:“你别听风就是雨啊,我没砸了你院子,是我不想闹出太大动静,明白?”
顾持柏不禁莞尔,喉间溢出低笑:“嗯,多谢卫大人手下留情,让我免去睡客房的烦恼。”
一壶酒见底,卫霜戈看向窗外:“陈修应该已经把探子放走了吧?”
陈修没有放走探子,他把钥匙给弄丢了。
他看见一旁的斧头,拿起来胳膊一抡,直接把锁砍掉。
陈修把斧头丢到探子面前:“你把这里的柴全都劈了。”
说完,他扭头就走。
探子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怎么听说你被管家训斥了?”
陈修声音透着委屈:“我不小心把顾伯亲自盯着煎好的药给打翻了。”
祝斗山跟着陈修往远处走,粗声粗气装模作样的惊呼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也就是顾伯心善,这要是搁别人家,你早就被发卖啦!”
亲自盯着煎药?
探子知道顾伯是顾府的管家。
他四下看了没人,偷偷出了顾府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