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没有月光照耀的深谷,积累千年的雪球在孤独的叹息。
好想念太阳的光芒……
偶尔,闪过的记忆片段里,那些被珍藏在心底的金黄光芒,像一束一束晃动跳跃的欢快音符。
狭隘而长长的峡谷里吹来哀怨的风,它叹息着峡谷的荒芜,聚集了千年的时间,在寒冷的雪地上刻出了自己的模样。
悠长而孤独的雪之香烟,从此拥有了晶莹的面容。
在地底下轻轻呼吸的雪球,一点一点积累了千年,它无法忘掉冷酷又孤独的风。
再次一点一点出现,与风相伴,两个孤独的灵魂在缠绕中沉淀。
峡谷里渐渐出现了冰之柱,单纯为照亮世界而存的洁净之光。
冰之柱很孤单,它想念那些金黄的光芒,但它的双手永远无法碰触它们,看着那些光芒一点一点从心里消失;最后陪伴冰之柱的,只剩下风孤独的叹息。
终于,某一天。
在对面,伸手可触的地方,它看到了和自己一样寂寞的冰柱。
悠长的岁月里,冰之柱和那些同样寂寞的冰柱为伴,它们渴望那些金黄的光芒,它们分享彼此的寂寞和孤独;因为心里有着共同的渴望,它们扶持着走过了漫长的岁月,冰之柱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孤单和寂寞。
但或许是注定。
它失去了相伴的朋友,从此心底多了另一个痛。
心底的渴望永远无法满足,只好把千年寂寞埋在心底。
冰之柱又跟往常一样,它细心的积累着雪、风还有冰,把它们积成又薄又长的屋顶。
一如它千年来的渴望。
一块结晶掉了下来,嵌在看不见的冰冷细缝里。
几千年的等待,终于长出了完整的手,冰之柱高兴地留下了眼泪。
在漫长的等待中,眼泪形成了细细的河流,流淌了千年;然后,将自己托付给神最初创造的河流。
一点点,流向低处,这样过了一千年;雪球又一次回到了自己原先生活的细缝,它下定决心从此不再离开。
柔软晶莹的眼泪,有着坚硬的外壳,如同孤单的人有着坚强的外表,习惯寂寞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但是,自己却再也无法一个人生活下去。
因为想起和其他柱子为伴的日子,心里就有了永远无法填补的空缺。
过了很久,很久……
雪球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温暖地抱着凉凉的风,一个小小的生命体在上面走动,那气息与风一起筑起了坚固的梦晶体,像风一样来到自己身边的少女,有着和风一样的声音。
但风吹过,声音却仍然静静地停留着,雪球便把她称为洛丝。
洛丝是风不停的呼唤,是小小梦想停驻的摇篮,几百,成千个梦聚在这里。
筑起巢、形成房间、形成床、形成器皿、形成鞋。
…………
最后出现了颜色。
又过了一千年,梦有了自己的意识,她可以思考了,为了永远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梦筑起了自己的宫殿。
…………
天空飘落的雪白冰之结晶,与梦结合一起便有了新的模样,从此不再毫无意义地埋藏千年。
它成了冰雪宫殿里的点点荧光,无法拥有所有珍贵,无法停留所有哀怨。
白雪茫茫、朦胧的一片。
冰之女神就在我身边,到处都能听到她歌声、只要倾听就能听见的歌声、闭上双眼就能看到的模样。
紧握着如梦般冰凉的你的双手,我想就这样,香甜地睡着。
…………
甜美而雪白的旋律幽幽响起,雪球知道这个旋律会永远跳动。
为了留住洛丝,温暖的旋律会自己融化,将那梦般寒凉而香甜的冰之歌,融进洛丝的心里!
就这样,洛丝之歌开始吟唱。
洛丝之歌嵌在一个冰雪的结晶里,直到幽深寂寞的峡谷不再存在。
洛丝之歌藏在渴望获得光的欲望里,直到寒冷美丽的雪花不再飘落。
洛丝之歌溶入孤单而寂寞的风里,直到——飘渺不定的风不再刮起。
…………
只要少女心中有梦——洛丝之歌就不会停止……
几人静静听着,谁也没打扰,故事的背后,隐藏一段不为人知的悲伤。
这些,又有谁知道呢?
真如风中的雪。
“洛丝、洛丝,真的是命运的安排吗?”何子渊笑了。
“好了,该知道的你们也知道了,你们走吧。”洛丝淡淡说。
布万加激动大声吼道:“我们是来帮你的,难道你就不想回到族中吗?”
“帮?你们怎么帮?我已经回不了头。那种部落,不要也罢。”洛丝淡淡说,布满冰霜的脸依旧毫无波动,仿佛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每一个boss的背后都有一段悲情的故事,你说是吧!”何子渊悄悄对姜士一说。
姜士一沉默,不是为洛丝的悲情,而是在想:“那你说卡勒特呢?”
“额......额......滚!”卡勒特,一群恐怖分子,那有啥悲情的?
一边,布万加还在与洛丝争执:“我布万加,会带领班图族走向繁荣。”
“班图族,已经腐朽,唯有风雪才能掩盖!”
......
“回不去了!你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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