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去向,又或者她有意包庇,不会向我们说实话。”
政府兵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堙灭在帐篷外呼啸而过的疾风里。
风吹打着帐篷外围的布,发出摔打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这帐篷明明将风阻隔在外,却抵不住脚下大地的寒气,站的太久不动,这寒气便从脚底板一点点蔓延至全身,冰的血液凝滞,全身的血管在颤抖中收缩。
政府兵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跟着战栗起来。
“我自有办法。”
沉默良久之后,清泗的眉宇舒展,脸上总算是看到了一股温和如水的情绪。
清泗将匍匐在地上的阿谣抱起,放置在简易床上……
高原上的月色总是格外明亮、寒冷,这里仿佛离天空更近,离喧嚣更远,而那些困扰人们的难题、答案、结果,都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变得迎刃而解。
——
国属政府内的一切与源景研究所俨然不同,无论外面发生多么大的变化,这里的工作人员似乎都会一成不变的在自己的岗位上汇报、整理、会议,仿佛外界的运转永远无法影响到国属政府的运行。
为了查到恩由和小羊的下落,清泗真是没少下苦功夫,政府兵的搜查速度和专业程度令他十分满意,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那俩人究竟跑去了哪,但是清泗心里清楚的很,窃脂族的基因已经在他二人体内存活下来了。
那些火,从他二人身上迸发出的火,就是窃脂族基因得以存续并维持他们生命体征的证据,恩由这个活死人突然活蹦乱跳的,应当也是窃脂族基因的功劳。
只要知道这个项目还有意义,清泗就会做下去,恩由和小羊必须在他掌控范围内,他才能安心。
清泗抱着一大摞报告,这些都是他亲手整理的,从源景研究所到政府办公大楼,这一路上他都没有假手于人,更不许别人碰一下,科学的秘密国度,上位者是会自相残杀又互帮互助的。
清泗的汗水从鬓角滑落,这一路走的急,里头的衬衫早就被汗水浸透,可他脚下的步子却不敢停歇。
“清泗教授?”
身后熟悉的声音叫停了清泗。
清泗的头与肩膀保持不动,而是整个身子转动了九十度,去看说话的人。
“哟,巧啊!”
清泗看清来人,便又转了回去。
“清泗教授忙的很,出去一趟收获颇丰啊!”
李禁的声音够小,却足够他二人听清。
陈寻新的死讯在李禁的小团体内部已经传遍,谁不知道陈寻新的死是清泗一手推动的呢,借刀杀人却又查不到他头上,所有的一切合理合情合法,就算是立案,杀人者也只能是恩由或小羊。
“真不知道你是围着我转,还是围着陈寻新转?你对我们,一直格外关心呢!刑事调查科和源景研究所……”清泗的语气颇有玩味的意思“不相干吧!”
清泗的后背一直对着李禁,就像对待一只烦人的苍蝇,它不会对人产生最直接的攻击,却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让人烦躁生气,打又打不着,杀又杀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