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荣臻落罪锁在了天牢里面,若是贵妃与这个丫头之间有了什么秘密的约定,或者是巫族与贵妃之间有什么交易,那唐荨就又是个危险人物。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郑嘉成越发的怀疑府内有人在给外界通风报信。而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唐荨。
楚景尧伤病未愈,苗疆瘴气肆虐,人心浮动。如今的郑嘉成犹如惊弓之鸟,他与金脩王府都受不住再一次的偷袭,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没有输的本钱了。楚景尧受伤到现在还没办法提起刀来,那伤口稍微一用力便会挣开,如今瞧着苗疆好像十分安全,但如果楚景尧一直不好起来,所谓的平静也会很快打破。
不管是上三族或是其他五族都不会让他们金脩王府有任何残喘的机会。就会像是洪水猛兽一般直接将他们吞没。如今不过仗着他们的八百府兵和楚景尧当年的旧部一共不过两万兵马在这儿强行占了一席之地,可他若是再不好起来,谁还会真的在乎一个病弱的王爷。
所以只要一个不好,现在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昨日就算唐荨没有打翻了茶杯看到那三个字,他也会想办法告诉唐荨,然后引蛇出洞,只是她没想到唐荨竟然毫无动作。
“郑大人?”
唐荨从楚景尧的书房出来,只是郑嘉成就站在门口不偏不倚的当了她的路。唐荨轻轻的用手指戳了戳他,郑嘉成这才反应过来,转头一眼看到了唐荨,见她唉声叹气的,想着她不过是十四的姑娘,总是这样一次次的怀疑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是因为腾风少爷走了,小巫医没意思了么?”
唐荨听了这话便问道:
“腾风走了?他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怎么…怎么都没跟本巫医说?”
郑嘉成原本还对她保留一丝怀疑,可若说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能够将心思藏的这么深,那真是见了鬼了。如今她一着急那娇憨的语气便能够将她的心思暴露无遗。想必就是王龙给他讲的,因为年龄小,性子单纯。害怕被人欺负利用,所以才这样小心翼翼吧。
“腾风少爷昨晚天还没黒就出发了,至于圣巫医大人该是半夜以后,估计他们是走的匆忙没有来的及跟您说吧。”
唐荨听了这样的解释,可是心里却觉得这就是腾风演技不到位了,竟然忘了要跟她继续装下去了,难不成是不想要带她回去一直给他做药了么?
唐荨越是这样想就生气,哼了一声就走了,倒是让郑嘉成碰了一鼻子灰。郑嘉成则是无奈的走近了楚景尧的书房。楚景尧坐在主位上瞧着他走进来,目光深邃的问道:
“嘉成到现在你还在怀疑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安心呢?”
郑嘉成叹息一声道:
“王爷,不是嘉成小心眼,这个阿茹娜确实藏了不少的秘密,您看过她的容貌么?就连圣巫医见到王爷的时候都是脱掉了面具,可是她从始至终从未脱掉过。按照圣巫医的话,她正是如花的年纪,为什么要这样躲躲藏藏的呢?您不觉得奇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