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缘尽,为何还要来。
“今日,你便告诉我,你是愿做我满珠习礼唯一的妻,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宸妃娘娘”
满珠习礼几乎是大吼出声,早已有侍卫上前拉扯,他却是用剑柄将人躲避,眼眸直直看向海兰珠,从未离开过半分。
他打斗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侍卫上前拉扯,而他的目光始终盯着远处,看着那女子的面容,他,只想要一句准话。
有侍卫将他重重按压在地上,而他的眸子依旧猩红,跟在身后的满玥眼中泪水早已不止。
都怪她,没能阻止阿礼,可她却不敢残忍的告诉他那个事实。
这一刻,她看着满珠习礼,不知为何,无端很恨海兰珠,今日,她才知他为她做了那般多。
他说,他从草原将她带回家,朝夕相处。
他说,他不顾额吉反对,执意要她。
他说,他甚至打算放下一切,跟她远走高飞。
可他还未曾来得及,她便已经成了别人的妻。
满玥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将制住满珠习礼的侍卫都推开,这样的他,连她看着都疼,而他,不过只是想要一个准话罢了,一个亲口所说的准话。
“将他们两拿下,打入天牢”
良久静默,但已在暴怒边缘的皇太极终是开了口,出口瞬间,却腾的一众人跪下。
海兰珠是第一个,除此之外,还有多尔衮,豪格,多铎,哲哲,布木布泰,甚至于布和。
他不曾想这逆子竟趁他来此逃了出来,竟还是为了那个女子闯出如此大祸。
“大汗”
海兰珠的声音沙哑,直直摇头,泪水早已布满整张脸颊,皇太极的手捏在一起,青筋突起,好似咬牙切齿对着一众侍卫怒喝,“都没听到吗?还不带下去”
他拂手间,一众侍卫连忙拉扯着满玥二人退下,跪在地上的几人眼中却全是担忧。
安达礼识趣的招呼一众大臣退下,整个崇政殿顿时就余他们几人。
布和是第一个开口的,直直便磕下头去,“是逆子大逆不道,臣…但凭皇上处理”
皇太极似怒极,转身便坐回榻上,嘴角却是浮现一抹冷笑,煞是僵硬,但凭他处理吗?他可真够狠的。
一旁布木布泰却是极为不甘心,今日大汗莫名贬斥她妃位,降为最末,一定与海兰珠脱不了干系,而满玥,她们的关系,她似直直开口道,“大汗,今日之事定是那满玥将阿礼带来,一切与阿礼无关”
此话一出,她顿时收到四人的怒瞪,多尔衮没想到她竟在此时落井下石,她竟如此心胸狭隘,终是他看错她了吗?
而多尔衮如今只恨自己的势力还不够大,不能保护满玥,给她撑起一片天,而眼前高高在上的人,他们相互算计,为敌这么多年,终是说算就能算的吗?
“大汗,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人无关,大汗要罚便罚我吧”
海兰珠重重磕下头去,却是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递给了皇太极,皇太极记得,这是豪格进宫那是她为满玥请的免死金牌,此刻落在他手中却是滚烫。
“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他的声音微沉,海兰珠眼睛闭合间再次睁开,再无半分软弱,“知道。但大汗说过,一切因为阿玥莽撞而犯下的错皆可免,还望大汗君无戏言”
说完间,她重重磕下头去,这是她第一次对着这个男人低头,是否这早已证实他们之间的不对等?
可她偏偏还爱上了他,海兰珠心口处似急火攻心,一抹剧痛朝心口处袭击而去,而她的额角汗珠大滴滴落,意识渐渐模糊,直直便朝一旁倒去。
“哈日珠拉”
皇太极大喝一声,什么也顾不得,从鹿角椅上冲下,抱起海兰珠便朝外走去,“快去找青竹”
身后,布木布泰见此模样,心中了然,海兰珠已有几月未曾找她要解药了,如今,是毒发了吗?
她却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沉声问一旁布和,“可能查出?”
布和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只能查出体弱”
布木布泰这才点了点头,一旁哲哲却是看出了端倪,“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布木布泰连忙转身朝她一笑,“没有”
而多尔衮几人早已在皇太极走后便跟着奔了出去,阿玥,还在牢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