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小娘子,你可不能反悔。”
阿曼看了一眼倒地的苏普,紧咬银牙,坚决回应:“我决不反悔,你快把剑移开。”
陈达玄得意地哈哈一笑,摸了下阿曼的脸蛋:“就算你想反悔,也休想逃脱!”言罢,他收起长剑,又拾起苏普掉落的长刀握在手中。
阿曼连忙将苏普搀扶到一旁,见其颈部血流不止,心中慌乱无比,正欲撕下自己的衣襟为其包扎。
苏普看了眼阿曼被割破的上衣,从怀中取出一方大手帕,说道:“用这块手帕包吧!”
阿曼接过手帕,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好伤口。此刻,她想到自己已陷入这恶徒之手,能否顺利脱险实难预料,不禁悲从中来,默默垂泪。
苏普虽身受重伤,却毫不示弱,低声咒骂道:“狗强盗,贼强盗!”
对于陈达玄,他并无丝毫畏惧,倘若这恶贼果真要轻薄阿曼,纵然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誓与之决一死战。
李文秀却在心中暗自盘算:“暂且让这狗贼嚣张片刻,不必急于除之。”李文秀的目光被苏普颈项上包裹的手帕吸引,心中不禁又是一震,视线牢牢锁定在这方手帕上,再难移开:“原来他还珍藏着我的手帕。”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李文秀记忆的闸门,那些尘封已久的美好往事纷至沓来,她眼中所见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原来双眸已被泪水盈满。
计老人留意到李文秀神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块手帕,略一思索,便从怀中取出一块洁净的白布,递给苏普,温和地说:“你用这块布来包扎伤口吧,快把手帕解下来给我看看。”
苏普疑惑不解,问道:“为什么?”
陈达玄一直密切关注着苏普这边两个女子的动静,此时见计老人提及手帕,心中一动,立刻提刀起身,厉声喝道:“让你解你就解,哪来那么多废话!”
苏普怒目相对,一动不动。阿曼担心陈达玄强行抢夺会加重苏普的伤势,于是轻轻解开手帕,递给了计老人,然后又用白布重新为苏普包扎伤口。
计老人将沾染了鲜血的手帕平铺在桌面上,将油灯拨亮,俯身仔细端详。
陈达玄在一旁紧盯着手帕,凝视片刻后,突然欣喜若狂地叫道:“没错,就是它!这就是哈布迷宫的地图!”话音未落,他便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那手帕。
殊不知,陈达玄虽动作迅猛,但计老人的动作更快。
就在陈达玄右手距离手帕尚有两寸之际,计老人手腕一抖,已将手帕悄然抽离桌面。
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陈达玄猝不及防,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只见一把匕首已然深深钉入他右手手背,直至没柄,连桌面也被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