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站起身来问道:“敢问少侠是谁。”
李秀之递上威信镖局总镖头周威信的令牌,说道:“见过林总镖头,在下乃威信镖局总镖头周威信的朋友李秀之,身后四人乃在下朋友。途径贵地,本也不欲打扰,但见到贵镖局似乎遇到了些许事情,便想着能不能帮个忙,毕竟您也是周总镖头的朋友。”
林震南确认过令牌真伪,连忙说道:“原来是李少侠,是在下招待不周,此事我们福威镖局尚能处理,就不劳烦少侠出手了。还请移步偏厅,吃些酒菜。”
李秀之摆摆手,“先不急,不如林总镖头先问下您儿子,看看是出了什么事了。”
于是,林震南猛地转向儿子,指着他,怒声问道:“你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平之知道再也无法隐瞒,当下便将如何打猎回来,在小酒店中喝酒,遇到两个四川人欺侮那卖酒少女,进而言语冲突,最终拔刀杀了其中一个汉子的事情一一道来。
林震南越听越心惊,此时又有男仆喊道:“还请总镖头去外头看……看看……”
林震南情知又出了古怪,盯着林平之哼的一声,走向大门,只见门口七八个名镖师、趟子手望着门外,脸色都是极为苍白,神色惊惶。
林震南问道:“怎么回事?”不等旁人回答,便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到大门外的青石板上,有人用鲜血写了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
而此时又有人仆人过来哭喊,之前出门的镖师、仆人甚至不通任何武功的厨子,也都悄然而亡。
林震南跟着仆人走去,从一个死了的厨子胸膛中拿起了一颗血淋淋的人心,说道:“这一颗心被精纯内力震成了七八片,果然是……果然是青城派的绝学——‘摧心掌’!”
李秀之点了点头,默然不语。林震南看着这一切,气得浑身直哆嗦,看向李秀之,就欲拜倒:“李少侠,不知少侠何以教我?”
李秀之背着手说道:“林总镖头,你可知道这青城派为何兴师动众地灭您满门吗?”
“不就是为了他儿子报仇吗,大不了到时候把我交出去,一命抵一命!”林平之在一边叫喊着,被王夫人赶紧一把拉了过去,捂住嘴。
“小了,格局小了,就算你杀的不那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儿子,还会有他的孙子,他的二大爷家儿子,跑过来给你杀,甚至是你没杀任何人,,只是街上看了他一眼,他们也会来灭你满门!”李秀之看着小林子眉清目秀的面容呵呵地笑道。
林震南眉头紧锁,面露困惑之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沉痛:“这是何故?我福威镖局历来以礼相待,广结善缘,‘福’字为先,‘威’字在后,始终秉承‘多交朋友,少结冤家’的原则。即便是与青城派的松风观余馆主,我也亲自备礼以示友好,怎会陷入今日这般困境?”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镖局当前所面临局势的不解与焦虑,对于自己一贯秉持的交友之道遭到挑战感到困惑。林震南深知,江湖路远,关系错综复杂,一个不慎便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即便他如此小心翼翼,仍旧难以预料和防范所有的风险。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