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换好了短裤就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换罗瑞进去。我的是耐克的运动裤,要绑裤绳那种,我低头仔细的绑着,手机响了,掏出手机,这时才看到有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副主管打来的。不知道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我忙打了电话回去。
竟然是路兰,打我手机不通,就来我们车间找我,后来让副主管一直找我,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给路兰回了电话,她只是说了一句:就是想过去突击检查。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开车回来的路上,他们很累了,都靠着睡了,车上放着一首熟悉的歌:王力宏的唯一。
人的一生中,出现那么多人,就好像罗瑞旁边的她她他,谁又真的是谁的唯一呢?
上了这趟火车,找到了座,就一直马不停蹄,带我东奔西走,片刻不得闲,人不多,每人一座,我独坐于人群之中,旅伴换了一个又一个,我不敢说太多,匆匆过路,何必为人添忧,也有一种人,使我不禁真情流露,才发觉,如此之后,已倦的心又如水一般还未等妆化完,就被推了出来,站在大台子上,追光毫不留情,我的演技不高,更何况一脸乱妆掩不住真面孔,正好,此时,有位资深艺员,可以借鉴。
这是某个朋友大学毕业留言册上的两句话,写这两句话的人现在已经在中国一个沿海城市做了爸爸,他是我们宿舍中安定下来比较早的一个人,有时我路过街头,看见在我身边或开车或骑车或匆匆走过的人们,就会想到曾经“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如今天各一方,相逢只恐不相识了吧。
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变化本是客观的规律,想一想也真的无需过分伤感,在这世上,哪里有不变化的东西呢?年龄、身份、健康,甚至感情、性别,都有可能发生变化,如果说有唯一永远不变的东西,恐怕只能是变化本身。
在毕业后的这几年里,我没想到我同班的同学有些早就已经跟我有着遥远的距离,多么叫人羡慕,每次的聚会里,也开始流传着一些有关偶遇的故事。
一天,忘记了公司要我会学校拿什么资料来的,好像是我的档案弄不见了吧,让我重新回学校去拿份资料,拿到资料后,本想直接回厂里面的,走在校园的路上的时候,突然内急,于是就跑到我们原来住的宿舍楼上借了个厕所,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那天都跑了几趟了。结果在厕所里面正巧碰上了回来出差的同班同学,聊了几句,人家现在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当点小领导,相对于我来说也算不错了。
还有一个同学,去德国总部的西门子公司去培训,巧遇了原来跟他同宿舍的舍友,因为他舍友所在的单位也买了西门子的设备,结果遇到了问题,所以过来总部要求解决。
聚会的时候,更加离奇的是,听另一个同学讲,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在读大学的的时候,因为成绩优异,所以被学校保送到了外国读书,后来就与我们失去了联系,毕业几年后,一个同学到日本公干,入住酒店的时候,给他提行李的行李员竟然就是我们当初被保送出国的同学,经过了解,才知道他现在还在读书,利用点休假来赚点外快,而我们这位出国公干的同学,早就已经是一家公司的CEO了,现在就是去日本再开发几个项目。唉,人各有命啊。
对我而言,还不如跟着老同学去吃一顿大排档,酒足饭饱之后大呼小叫着一起去切磋牌艺来得过瘾。
人啊,有时候总喜欢回忆过去,并不是因为代表着不珍惜现在或者未来,而是喜欢在那些逝去的人和事中回忆当初最真实的自己,蓦然回首过去的岁月,每一年都像放电影一样历历在目。那些人和事,早就已经成为了我们心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稍纵即逝,有太多的回忆,太多的感慨。哎,开心的不开心的也都已经过去了,生活还是要继续。我们还是要面对我们自己的未来,但是,又有几个人,是自己合格的预言家呢?
以前在宿舍,闲着没事做的时候,我们经常想象着走出社会,成家立业后的我们会是怎样的,有一次,在宿舍里,我们几个偷偷的打麻将,聊着聊着,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先帮我们班一个姓党的同学以后是女儿取了个‘当当’的名字,后来,这同学结婚后果真生了个女儿,但是他并没有按照我们约定给他女儿的名字来取。
之前去过江城出差,顺便去看望了已经当了两年爸爸的室友,他儿子的名字也不是当年我们预定给的那名字,那时候,不过是我们的玩笑话罢了。
他的儿子是个小胖子,我这室友现在已经完全不像以前了,简直就是一保姆,还会唱儿歌呢,竟然让冷不防的我热泪盈眶,变化多大啊,人生本该如此吗?经过几波曲折,磨得我们都失去了最初最真实的自己。
说了那么多,我到底在感慨什么呢?还是在纪念什么?还是想要忘却什么?我也不知道。有时也会感觉生命中有太多的舍不得,也让我学会了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任琪过生日的前一天晚上,她非要缠着我陪她去看钢琴音乐会,对于音乐,我很景仰,还能马马虎虎的凑凑热闹,但是对于钢琴,我是一窍不通,但是也许也能谈得上欣赏吧,就答应了任琪。其实我是非得去不可,我若要说不去,任琪也不会答应,唉,女人如果要狠下心来做一件事,谁能够拦得住她?你们知道的。
这两张票可是任琪高价从别人那里买回来的,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音乐会。挺难的的。
到了会场门口,“哇,人真多。”我说。
“废话,你以为是一般的音乐会啊。”任琪回道。
时间到了,川流不息的人们涌入会场,全场一个空位也没有,满满的。
不一会儿,灯光一下子暗了下来,舞台上空的聚镁灯集中在一架三角的达钢琴上。钢琴王子终于出现在了舞台上,向观众点头示意,这时观众席上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任琪兴奋死了,一直拉着我的手,说:“快看,快看,这就是钢琴王子。”
“我知道了,你这傻丫头。”我摸了摸任琪是脑袋瓜说,她就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不开心的,都写在脸上。
钢琴王子很有风度的坐在钢琴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弹了一首很有名的《致爱丽丝》,全场很安静,都陶醉了悠扬的琴声中,我侧眼看了看任琪,她也被这琴声吸引了,很认真的在听,当钢琴王子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时,掌声雷鸣般的响了起来。
不愧是钢琴王子,连我这种不懂知道怎么欣赏的都被吸引了,觉得真的很好听。
接着,他又弹了一首最有名的《命运》,那音乐时而振奋,时而绝望,时而高亢,把悲惨命运表现得淋漓尽致。音乐不愧是人类第二种语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