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看着淹没的教堂,向警长摇了摇头。
警长表示理解,大雨中一个劲的向他鞠躬感谢。
吕正义不穿泳衣能救出六个老人,在他看来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这时,物资调运车也过来了。有人从车上拉下一筐筐面包、矿泉水,递给在场救援人员。
陈凡受到生死一线的触动,没有任何吃东西的胃口,他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整个人处在一种脱力状态。
大雨中教堂,宛如一个巨大的怪兽,吞噬掉一条条生命。
就是这只怪兽,差点吞噬掉了陈凡的生命。
胡菲和吕正义扶着陈凡返回民宿。
纪明雪从房东口中得知陈凡和吕正义去救人后,便着急地在大厅中等待,来回徘徊。
大雨滂沱,雨水打在地上,落在她的心坎上。
忽然,她眼前一亮,只见胡菲和吕正义一左一右搀着脱力的陈凡走进屋内。
她跑上前,欣喜地说道:“太好了,你们终于回来了。”接着她的目光顺着陈凡赤裸的上身下移,落到了那一团雄壮的凸起上,她的俏脸一下红了:“陈凡怎么了?”
吕正义道:“呆会再说,我先带凡哥换身干净的衣服。”
把陈凡扔到浴缸里,吕正义扒下陈凡湿漉漉的内裤,心道:好家伙,比老子还大!
他用热水帮陈凡整个身子简单冲洗一下,浴巾擦干,换上干的内裤和睡衣,扶到卧室床上躺下。
“老吕,谢了!”陈凡感激道。
他有意识,就是全身没力气,否则这些工作肯定他自己来做了。
“我俩之间说什么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凡总,你好好休息,别想其他的。”吕正义安慰一句,关上灯,刚准备退出卧室。
“老吕,求你件事。”陈凡有气无力地说道。
“凡哥,你尽管说。”
“别把刚刚教堂里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吕正义点头:“放心吧,我嘴严着呢,这件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纪明雪和胡菲都在门口焦急等待着。
吕正义一出门,她俩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刚刚发生的情况。吕正义只说刚刚陈凡救人的时候腿抽筋了,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胡菲埋怨道:“这个凡总也真是的,我让他不会潜水就别下去,可他倒好,非要逞能……”
吕正义道:“好了,都早点休息吧,让凡哥安安静静的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三人各自返回房间,纪明雪在屋内心神不宁,十分钟后,她端了一杯羊奶来到陈凡房间。
“陈凡,你怎么样?”纪明雪开了一盏台灯,将羊奶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床沿边。
陈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明雪,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纪明雪没好气道:“给你送点热羊奶,没本事还学人家逞能,自不量力!”
她扶着陈凡坐起来,端起杯子把吸管塞进陈凡嘴里,陈凡吸了几口羊奶,一股热流顺着他喉咙滑下,滋润着他空空如也的胃部。
窗外突然劈过一道闪电,大雨瓢泼,稀里哗啦的水声在屋顶流淌。
这道声音宛如魔咒,猛地传进陈凡耳朵。
他脑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勾了出来,忽然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牙关紧咬:“好痛!我的头好痛!”
纪明雪连忙放下杯子,摸了摸陈凡额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好烫!你的头怎么这么烫!不会感冒了吧?”
陈凡脑袋撞击着被子:“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
纪明雪立刻出门喊道:“胡菲,胡菲,你快过来一下。”
胡菲穿着睡衣,打了个哈欠:“明总,找我什么事?”她古怪地看着纪明雪,眼里透过一丝不对劲,明总怎么在凡总房间?
“别问了,快进来吧!”纪明雪上前两步,揪着胡菲走进陈凡卧室。
床上,陈凡依然头疼欲裂,不时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
胡菲一惊,上前拉住陈凡。
“凡总,你冷静一点。”
陈凡道:“我头,好疼,忍不住了。”
胡菲忽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情,她愣了一下道:“凡总不会感染了疟疾吧?”在菲洲,疟疾是一种常见的疾病,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发烧、头疼……他们签证时间短,没打黄热血清,陈凡现在的状态有点像疟疾。
疟疾不是不治之症,用青蒿素即可治疗。最忌讳的是把这个病当成感冒来治。
陈凡道:“我不是疟疾,只是刚刚听到雷声和大雨冲击屋顶的声音,头就疼得厉害。”
胡菲眼前一亮道:“明雪,快拿医用酒精棉。”
纪明雪返回房间,从床底抽出行李箱,抱出里面的医疗箱,快步跑回陈凡房间。
胡菲打开医疗箱,拔了点酒精棉揉成团,塞进陈凡耳中。
没了声音的干扰,陈凡逐渐平复。
“明雪,虽然凡总暂时平复下来,但我还是建议去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好,先给凡总冲点感冒灵,喂两片退烧药吧!”
服药之后,陈凡额头上的烧总算退去。
窗外的雨也渐渐地小了下来。
“胡菲,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守着陈凡。”
“那明总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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