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次能把大蛇杀死多亏了新免桑的刀法啊,我从没见过有人能挥出那么快的刀。”张微怕被看出破绽来,横生变故,也不想多说自己的事。
本位田又七:“那是,无二斋可是我见过最强的剑客,就算是天下第一也未必能胜过他!”
又七随手斟了杯茶,提起好友一脸得色,无二斋见张微夸他,面色平淡,但是挺直的腰杆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
“新免桑也能三昼夜内赢得一千场试合吗?”张微见他这么自信,忍不住好奇。
新免无二斋侃侃而谈:“我的剑道和他的剑道不同,我未必能达成天下第一曾经的伟绩,但是只是比剑的话,自信也有取胜的把握。”
张微心下了然,果然,新免无二斋是想“彼可取而代之”,这次是来踢馆的。
别的门派张微不知道,有人想上四明宗挑战掌教肯定会被宗门弟子们往死里打,将心比心,难怪二人说都不肯说,只是在张微面前露了马脚。
张微主动给新免无二斋斟茶,敬他是条好汉:“新免桑真是厉害!”
新免无二斋虽然和张微并肩战斗过,但还是没有很亲近的关系,张微劝不得他,而且万一人家真有这个本事打赢上泉信纲呢?
看他们的描述,上泉信纲岁数应该不小了,按普通人的寿数算已经是个老人了。
武人老后碍于肉体衰退,精力不济,战斗力会直线下降,这是自然之理,除非上泉信纲有长生久视之法,张微觉得新免无二斋还是有机会的。
不过无论新免二人能不能战胜上泉信纲,麻烦总是少不了的,城主都知道他们三个是一伙的,上泉信纲又是武藏守,肯定不缺手下,不管打输打赢,到时候上泉信纲的手下肯定不会放过张微。
“唉,先想想怎么脱身吧,到时候要是新免二人有难,能拉一把就拉一把。”
张微准备先熟悉熟悉小田原城的道路,免得逃跑时一头扎进敌人大本营,随便和新免二人互相吹捧两句,张微在侍女的带领下出了堡垒般的“天守”。
离开天守后,张微一边走路,一边留心查探城内的地形,半个多时辰后,走到外城区城下町。
城下町的氛围和其他两个城区截然不同:衣衫不整,站在小木屋外揽客的游女;腰间插着把破刀,顶着竹笠的落魄武者;拎着土罐的醉汉;三五成群,大呼小叫的地痞流氓;身上绑着两块木板,手持竹矛的农民兵——足轻……秩序十分混乱。
张微一路走出城下町,突然目光一凝:小田原城北面小山附近的地形和他怀里地图上画的很像!
“!”
“难道这座山就是白溪所在的地方?”张微心中暗想“得找人问问看。”
张微回到城下町,来到一家茶屋前,他没有钱,但是茶屋老板是个老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应该好说话。
“你还活着!”
“嗯?”张微转头朝声音来源处一看,是熟人——难民团中的一员。
见这人话说的这么难听,张微本想视而不见,没想到他直接情绪激动地冲过来对着张微土下座。
“这份恩情,我平八难以忘怀!”
土下座的样子很像磕头,是日本岛人用于表现自己最诚挚的敬意,谢意,或歉意的一种礼节。
“快起来吧,有什么事换个地方再说。”
虽然张微救了这人,确实受得起这一拜,但是大庭广众之下有个人冲自己磕头太吸引注意力了,不符合张微生存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