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不是我去纠缠人家,而且施、施公子说……”
“妹妹,那施公子又岂能斗得过人家?妹妹,施公子是好人,可你万万不能害了人家,你想啊,施公子是帮了你,可要是与赵家斗下去,不定到最后要吃大亏的,瞧着施公子也是读书人,万一要是给革了功名,不定这辈子也就白搭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啊!”
睁大眼睛,许娘子立即没了主意。
“那,那岂不是害了施公子。”
“可不就是,妹妹,依我说,你可不能害了人家。”
“可,可施公子说……”
想着施公子先前说的话,许娘子正想开口,又被梁卖婆打断道。
“妹妹,难不成你真想害人家连功名都没了不成?”
没了主意的许娘子,紧张的抓住梁卖婆的手。
“姐姐,那,那现在怎么办?”
“这事吧,说起来倒也好办,我来的时候,赵夫人说了,只要你把案子一撤,赵家就不再追究这事,另外再送你200两银子压压惊,有了银子你也能把相公子的尸骨送回四川老家不是?从今以后好好的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我,我不要银子……”
许娘子连连摇头道,说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那,那施公子那边,这,这样真就没事了?”
“妹妹,你放心,肯定是没事的,只要你把这案子一撤,这事自然也就了了,施公子那边自然也就没了事。”
瞧见许娘子已经上了道,梁卖婆心下却是得意非常,非但人被她给说服了,就连那二百两银子……也进自己口袋了。
“那,那要、要是这样,我,我便应下了……”
说到这里,许娘子已是泣不成声,抱着头呜呜只是个哭。
第二天,天刚放明,施奕文尚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到门外有人喊道。
“好了,别睡了,当这是什么地方呢!”
被人从梦中惊醒的施奕文还迷糊着的时候,就有衙差进来了说道。
“我说,两位,当真以为这是客栈哪,赶紧的,收拾利索了,那来的滚那去……”
疑惑中施奕文看到张静修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醒来起床,并且穿戴好了。
“这是……”
“赶我们走哪。”
“那案子呢?”
“什么案子?原主都不告了,还有什么案子。赶紧的,快滚……”
什么!
原告撤案了!
疑惑着走出衙门时,恰好看到了刚从牢里出来的许娘子,不等施奕文说话,一旁的张静修就跑过去大声质问起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不告那人了?”
面对张静修的质问,许娘子只是扑簌簌的落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贤弟,想必许娘子也必定有她的苦衷吧。”
尽管不知道她为什么撤诉,但事已致此,施奕文倒也没有强求,便劝下了张静修。
“公、公子……”
低头拭泪的许娘子,对着施奕文扑通一声长跪在地。
“公子大恩大德,奴家一辈子都会记得心上,只愿公子他日金榜题名,多福多寿……”
(1)卖婆,走街窜巷出入大户人的女商人。沿门处于深闺中的大家太太、闺房小姐兜售绣品,首饰等,也会利用接近大家女眷的方便,兼做些拉皮条的勾当,为人牵线搭桥,引诱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