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说完拍打了下屁股上的土,收起䦆头和小铲子,又道,“我将这农具放种子库,顺便换两把铁锹过来,这玉米种子咱两合作,你挖坑,我点种,点完玉米种,咱们就想法找出去的路!”
田伟琦一个旱地拔葱轻而易举地就跃到了她的跟前,下一秒,拽起她的胳膊就狠下嘴咬了一口,待感到嘴里的甜腥味时,他才松了口,“你大姐是你最最重要的人,那流云还是我最最最重要的狗呢,这一口是还流云地,不过,你放心,我咬你这一口,绝对不会让你得疯狗病,也不会让村长将你扔进深山里喂狼,至于我身上的伤,六爷我有错在先就不给你个丫头片子计较了!”
“你……你……咝……”疼得田朵倒抽了口凉气,暗骂这熊孩子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口下留情。
虽然她不是块玉,可好歹还是个女的吧,不,前面刚刚还说好男不和女斗,咋就这么计较条狗的死活,难道她一条活生生的人还抵不过一条狗。
她啧啧叹息一声,也对,有钱人家的狗命有时是比人命金贵,像现代有的宠物狗,动辄好几百万,可她家祖祖辈辈辛苦劳作几辈子还没人一条宠物狗值钱,人哪,有时不认命还真不行。
想到这里,田朵咳嗽了声道,“我打死了你的狗,现在你为狗咬了我一口,咱俩的恩怨就此抹平了啊!”
田伟琦点头嗯了声,复又拽着她的胳膊看着被他咬的伤口,“我是不是下嘴不够狠啊,你咋连哼都不哼一声,啧,啧,看来真是下嘴有点轻,唉,早知道你这丫头片子的皮这么厚,我应该再狠点,流云老弟啊,为兄我真对不住你啊!”
说着从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拔了瓶塞,将药倒在她的伤口上,用瓷瓶的边缘轻轻为她抹匀!
待他给她上好药,田朵噗地一声笑了,“身上带着药,干嘛不给自己上,你就不怕我抓你脸上的血道子留疤破相!”
说着从他手里夺过药瓶,一点点给他上好,上完药,两人咧嘴嘻嘻一笑,对空击了一掌,异口同声道了句“这就叫不打不相识”,然后将䦆头,小铲子,剩余的菜籽送回了种子库,换了把铁锹回来。
剩下地一亩多地,两人一人只管挖坑,一人只管点种,说说笑笑地就将点玉米的活儿干完了。
干活时候提着精气神,田朵倒没觉得有多累,干完活之后那绷紧的线一松,她就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似地累地要命,一屁股歪下坐在地头。
这时候肚子叽里咕噜地也老响个不停,再看看田伟琦貌似还不如她,她好歹还是坐着,而他,早躺在地上双手做枕鼻子里貌似还发出呼呼地轻微鼾声?
田朵俯身侧耳凑近他一听,没错,的确是这熊孩子的打呼声,她伸手摇晃了他两下,“喂,田伟琦,你醒醒,不能在这儿睡,你会着凉生病地!”
“没事,我就睡一小会儿,就一小会就好!”田伟琦吧嗒两下嘴侧翻个身背对着她道。(未完待续)